顾寻影听他说了一句,自己也述了几句。
原来,这段日子顾寻影奉楚默离之命,出了一趟中洛,今日刚回来,才见完楚默离出来就遇到了袁煦。
他说的事情,只是件小事情。何况是大侄子,没有不帮的道理。
袁煦听到她喊自己一口一个大侄子,瞥见水乔幽,也不好驳斥,干脆当作没听见,除了道谢,安静的给两人斟茶。
他才要给自己也斟上一杯,顾寻影与水乔幽所聊话题转换。
顾寻影声音眼神都有掩饰不住的好奇心,向水乔幽求证,“水哥哥,以前,公子每月真只给了你二两银子?”
她这话题说得没头没尾,水乔幽没有立即联系到她所说之事。
旁边的袁煦听到她就这么直接干脆地问水乔幽,倒茶的动作停住。
“什么二两银子?”
顾寻影没有注意袁松,“月俸啊。”
两人互看一息,水乔幽终于想起了这‘二两’银子的出处。
她去端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顾寻影利落地指向一旁的袁煦,“他告诉我的。”
袁煦突然被指,彻底忘了斟茶一事。
水乔幽偏头看向袁煦,记起自己的确在他面前说过此事。
袁煦被她一看,有些心虚,也有些无奈。
他确实是与顾寻影说了此事,但是他没让她直接问水乔幽,更没有说要她问得如此不拘小节。
水乔幽收回目光,端起了茶杯。
顾寻影眼睛闪着光地盯着她。
袁煦其实也有点想听,又将目光转向她。
就连甜瓜,虽然他没太听懂他们这个说的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影响他好奇。
水乔幽面对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缄默一息,坦然自若应答:“嗯。”
顾寻影诧异,王爷竟然真的只给她开二两一月!
顾寻影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可是看她又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追问了一句,“公子何时给你开的二两银子?王府扫地的不都是听说至少有五两一月?”
随着她的话落音,热闹的酒楼之中,他们这一处显得有点安静。
一息过去,水乔幽轻抿了一口茶。
袁煦听了顾寻影所说也非常诧异,“那为何小叔……只有二两银子?”
顾寻影也十分想知道。
袁煦又问顾寻影,“顾姐姐,你每月多少?”
顾寻影回得很爽快,“二十两。”
袁煦睁大了眼睛,“二十!”
那为何两人差别如此之大。
甜瓜依旧没弄明白事情始末,却也听出了差别。
三双眼睛,又齐齐落在水乔幽身上。
四人‘僵持’片刻,水乔幽回了两字。
“以前。”
这个回答有些笼统,好奇的顾寻影还想细问,旁边多来了一个客人,此人一坐下,就同众人谈论起郑开儒被打一事。比起先前水乔幽与袁松一起时听到的‘第一手’讯息,旁边客人所谈又有了变化。
“听说了吗?打人的人,找到了。”
他的同伴过了须臾才反应过来,“打庆王小舅子的人?”
“没错。”
“何人所为?”
“你们可还记得,前段时日传言何、郑两家要结亲之事?”
不用前段时日,这事现在依旧在传。
“记得,不是说快了。不是,这两件事有关系?”
“那你们猜猜,郑家公子被打之事,乃何人所为?”
其他人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们要靠猜,还需问他?
对方神秘兮兮爆料,“就是何府。”
众人惊讶。
“……尚书令府!”
“没错。听说就是何小姐派人打的。”
“何小姐!”
听到是何府,惊讶的不仅是其他客人,还有袁煦以及还不清楚昨晚之事的顾寻影。
他们看到水乔幽端着茶在听,注意力也跟着转移。
这个新消息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酒楼的热闹又上了一个程度。
水乔幽几人听着他们猜想讨论,顾寻影暂时忘了探听她那二两月俸的离奇之事。
直到他们这边饭菜吃了一半,周边的客人终于换了个话题。
有人在问雍国使臣何时抵达中洛,有人又谈起了韩江与韩家之事。
按照日程推算,雍国使臣应该快到中洛了,但具体哪日到,还没人打听到。
韩江之事,最近一直在中洛被热议。有消息灵通者打听到,这两日朝堂之上好像也有人开始直接在青皇面前谈论起此事,谏言青皇重新考量对韩江的处罚,不过,似乎也有人将先前‘据传’安王违抗皇命,私放韩江之子的事泄露了出来,此事也被传到了朝堂之上,现在也有人在奏请青皇严查此事……
众人议论纷纷,顾寻影听着,看了水乔幽一眼,见她不上心,也没说什么。
袁煦看她俩都不出声,也不好发问。
水乔幽放下了筷子,旁边的客人还在喝着酒谈论此事,有人对韩江及韩家的遭遇表示同情。
只是,同情归同情,他们也帮不了韩江及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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