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宫宴上,郑家带着那对姐妹到场,郑家打的什么主意差不多已经人尽皆知。何夫人这样问,郑夫人陪着说了两句,也不好再与她说郑开儒与何小姐的事了,以去给姑娘们看首饰为由离开了雅间。
袁夫人这时想起了郑开儒是哪个,小声给水乔幽普及,“郑家这个儿子,是中洛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有女儿的人家,但凡有点家世的都避着郑家。”
“嫂子是说,何、郑两府这门婚事成不了。”
“铁定成不了。”
水乔幽往雅间里望了一眼,正好瞧见何夫人一脸嫌弃地看着郑夫人刚离开的门口。
她收回目光,没再多探听此事。
袁夫人说完想起了自己儿子,转念一想,他一个男子,与郑开儒混一起也吃不了多少亏,就不再想他了。
何、郑两位夫人散开,那些还没走的夫人们,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何郑两家的儿女亲事。
大家看得出来,郑府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也都与袁夫人大差不差。
水乔幽陪着袁夫人在铺子里挑了一炷香,何夫人与郑夫人都还没走,尚书令何道从宫中回来,马车正好经过金楼。
何夫人听到下人禀告,就带着何小姐与何道一同回去了。
水乔幽站在离门口不远处,通过何家母女与马车里的人说话,看到了何道此人,确实就是先前有一晚在夜雨潇湘附近与庆王谈话的人。
何府的马车很快离开,郑夫人带着女儿挑了两件首饰,也随即离开。
水乔幽看着郑夫人离开,瞧出郑夫人今日多半就是来此偶遇何夫人的。
袁夫人又挑了一炷香,还在忙着让伙计找新款式。
水乔幽看她有着大手一挥要全部买下的架势,连忙自己随便选定了一支簪子。
袁夫人看了一眼她挑的,觉得挺衬她,却还是又给她添了两件,这才满意地带着她离开。
两人正要上马车,对面有马车过来。
水乔幽还没看到驾车的人,正上车的袁夫人站得比较高,看到驾车的时礼觉得有些眼熟,停步询问水乔幽,“阿乔,对面那是不是安王府的马车?”
水乔幽看了过去,瞧见时礼,认出那辆马车正是楚默离平日出行的马车。
她想起刚才经过的何道,记起这里离鹤林街不远,要去安王府,也可经过这边。
只是没想到,这个点了,还能在这里遇见他们。
她瞧见楚默离马车上没挂令牌,前后也无其他护卫随行,自然收回目光,“不是,你看错了。”
袁夫人瞧着也已看向她们这边的时礼疑惑,她看错了吗?
“那驾车的不是上次跟在安王身边的人?”
水乔幽言语肯定,“不是。”
与此同时,时礼一边赶车一边告诉车里楚默离。
“殿下,袁夫人在前面的金楼门口,她身边还有一位姑娘。”
水乔幽没有露脸,时礼瞧着她似是有点眼熟,却也不敢确定。
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楚默离听到他这话,睁开了眼睛,想要撩开窗帘,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时礼没有听到车里的回答,又给他报告了一句,“她们离我们,还有三丈左右。她们也看到了我们了,那位姑娘……看起来,好像有点像……”
时礼话说一半,又没说了。
楚默离听着他说的距离,沉思了三息,刚收回去的手,还是又伸了出去,挑开了窗帘。
时礼看到金楼门口人多,放缓了马速。
楚默离正好瞧着水乔幽在与袁夫人说话,一眼认出还没上车的那个人就是水乔幽,甚至还听见了袁夫人在说时礼挺像他身边的那个护卫,水乔幽脸不红气不喘地回说她认错了。
楚默离瞧着她一本正经地否认,忽然有点想笑,将窗帘挑得更开了些,吩咐时礼停车。
马车眼看要与袁府的马车会车,时礼将车停在了袁府马车旁边,还没上车的袁夫人恰好瞧见楚默离那张不太容易认错的脸。
“……阿乔!”袁夫人怔怔地瞧着楚默离,呼叫水乔幽,“这次,也是,我……看错了?”
水乔幽望着楚默离,没再回她。
楚默离对着袁夫人轻轻点了一下头,温声问水乔幽,“今日休沐?”
水乔幽对上他的眼神,意识到她刚才与袁夫人的对话,他估计是听到了一些。
“……嗯。”
楚默离瞧着她眉眼不虚,心里的笑意更浓。
袁夫人听着两人对话,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了一圈,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有看错的。
袁夫人急忙准备下车给楚默离行礼,楚默离示意她免了。
楚默离转头又问水乔幽,“ 现在准备回去?”
“嗯。”
楚默离看向袁夫人。
袁夫人似有所悟,对两人道:“阿乔,我这也没事了。殿下若是与阿乔有话要说,你们尽管去好了, 你不用陪我了。”
楚默离没说自己有没有事,又将目光转回水乔幽身上。
过了一息,水乔幽看他不说话,只好主动问道:“公子有事要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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