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在场官员纷纷起来给二人敬酒。
杨卓受之有愧,谦逊道:“各位大人谬赞了,吾愧不敢当。这次的事情,主要还是仰仗叶世子,若是没有叶世子,吾恐怕都还不能从神哀山里出来。”
他自己也举起了酒杯,想要敬叶弦思。
叶弦思在他开口之前回话,“王孙自谦了,此行多亏有王孙同行,我等才能不负陛下信任。这次的功劳,王孙位居首功,当之无愧。”
叶弦思的声音温和,话语中带着人人都可听出的诚意。
杨卓对上他的眼睛,想要感谢他的话,停在了嘴边。
叶弦思先给他敬了一杯酒,“这一杯,我替所有同行的将士敬王孙。”
话落,叶弦思一饮而尽。
今日在场的多半都是官场的老狐狸,在这之前,大家发现,虽然今晚是兰苍王府的王孙坐在主位上,但是,他说话做事之前,似乎都会看叶弦思,大家一看这种情况,就有了领悟。可如今瞧着这一幕,大家又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并不是他们猜的那么回事。
武冠侯世子还是十分尊重这位王孙的,谨守本分,没有一点年少成名的倨傲。
杨卓见到叶弦思已经将酒喝完,只好道:“叶世子,言重了。”
叶弦思的右手在神哀山里受了伤,手上还缠着绷带,他身上另还几处伤,在山中待了多日,治疗跟不上,伤口恶化,他的身体也还有些虚弱,脸上比杨卓还白,不宜饮酒。他又敬了今日前来的所有当地官员一杯酒,就先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席了。
他的身体状态大家都看得见,堂堂武冠侯世子也没有一点外界传言的自傲,反倒是十分谦和,其他人也不好留他。
他一走,本来想退席的杨卓就不好再说退席的话了,只好打起精神, 同众人一起过除夕。
今年有了水乔幽和夙沙月明,采药翁上大家也过了个好年。
水乔幽早就交代晚上不回来,甜瓜等人颇觉遗憾。
不过,看到酒肉摆上桌,大家也很快将这遗憾放下。
今年,夙秋没有同来苍益,夙沙月明也留在了采药翁上过年。
水乔幽出门之后,他才知道她不在山上吃年夜饭,晚上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采药翁上的人知恩图报,知道这个年能有酒肉必须得感谢夙沙月明,酒一上桌,大家就轮流给他敬酒。
夙沙月明应付了几杯,连忙找了个透气的借口先出来了。虽然他知道水乔幽晚上多半是不会回来了,却还是时不时往路口张望。
甜瓜还想找他敬酒,看他许久没进来就出来找他,见到这一幕,猜测他绝对是在等水乔幽。
他机灵劲蓦地出来了,返回屋里小声与金子银子讨论,“哎,你们说,夙公子是不是对我们老大有意思?”
银子一日日的就想着吃,还不懂他说的那些事情,咬着块羊排大咧咧地问道:“哪个意思?”
甜瓜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看向金子。
金子倒是听懂了,但是为人相对稳重,没有随便发言。
甜瓜顿觉自己像在和两个傻子说话,不想和他们说了。
旁边一个成了亲的大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人平日里和甜瓜几人关系也不错,就在这时赞同了他的发现,“不用怀疑,夙公子就是对大当家有意思。”
甜瓜恍若找到了知己,“是吧?”
“嗯。这个事,你大哥我有经验,不会错的。”
啃着羊排的银子,听着听着突然开窍,“噢,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甜瓜又撕了只鸡腿堵住他的嘴,“不然你以为哪个意思。”
甜瓜又问旁边的大哥,“那你说,老大对夙公子有那个意思吗?”
大哥沉思,“夙公子相貌英俊,又有才有钱,按说,一般女子,肯定都会心悦他,想要找个他那样的做夫君。”
他话还没说完,银子脑子灵光一闪,拿下鸡腿,插话道:“你们是说,老大会嫁给夙公子?”
其他三人,话语停住。
银子不管他们,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若是老大嫁给夙公子了,那我们是不是顿顿都有肉吃了!”
他前面的总结,三人还没想那么远,但他后面这话,成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仔细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不过,甜瓜觉得,夙公子若是能入赘到他们采药翁,那就更好了。
他眼睛一转,提着酒壶去了外面找夙沙月明,请夙沙月明再进去喝酒。
夙沙月明想要婉拒,甜瓜先他出声。
“夙公子,我们老大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的,说不定,她要明日才会回来呢。”
夙沙月明被看穿心思,嘴里的借口不好再说。
甜瓜又离他近了点,小声问他,“夙公子,你是不是想娶我们老大?”
夙沙月明没想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人微微一愣,须臾,他却也大方承认,“是。”
甜瓜眼睛发亮,“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娶到我们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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