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领命而去,暗中看到了人,很快折返,同楚默离耳语,“是庆王。”
楚默离沉吟片刻,看向水乔幽,“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
水乔幽听到了秦鸣所说,没有否认。
自从民间知道青皇要派庆王来淮北赈灾后,这也是各大茶楼中经常能听人谈论的事情,有消息灵通者甚至一直都在实时通报庆王行程。
按日程算,他也该进入淮北了。
楚默离给她详细讲解,“三哥母族姓舒,他出门在外,就会自称姓舒。取名为‘植’,一是他倾慕曹子建之才,二是他名‘执安’,估计是那执字所化。”
楚默离此次来淮,是隐匿行事,也不想和庆王照面,只好对水乔幽道:“再辛苦你跑一趟,给他传话,我们愿意给他让间房。”
水乔幽看出楚默离的打算,知道庆王住在大堂,他的属下不一定愿意,到时候又闯进来,横生枝节,反而麻烦,还不如给他让间房。
他不打算露面,秦鸣自也不适合去,那这件事就只能她去办。
她没什么意见,应了下来。准备走人,楚默离又出声。
“他的金子,可以收下。”
水乔幽点头,重回大堂,转达了楚默离的意思。
舒植听了,感激的向她道谢,谢完之后,却又让她替她东家转达歉意,告知就不麻烦他们了,他住大堂也是一样的。
方柏忙制止他,“公子,你万金之躯,不可。”
舒植不悦,“有何不可?”
方柏还想再说,观棋听着他们对话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开始说没有你们又要,给你们匀出来了,你们又不要了,闲着没事消遣呢?”
鲁洋听了不悦,又瞪眼过来,观棋站在水乔幽身边,挺胸抬头,瞪了回去,“到,底,要,不,要?”
方柏顾不上舒植的意见了,忙道:“要,我们自然是要的,还烦请姑娘带路。”
水乔幽看向他手,并没立即迈脚。
方柏差点以为她要反悔了,再看她看自己手,茅塞顿开,也没反悔,将先前观棋没收的金子都重新用双手递了过去。
水乔幽示意观棋接下。
既然是她的意思,观棋利落的将三片金叶子和自己的小金锭都给收了。
水乔幽这才转身带着他们去客房。
楚默离给舒植安排了秦鸣的房间,但是观棋跟在水乔幽身后走了几步,想起刚才对方的嚣张,他自动包揽了水乔幽这份差事,让她回去休息,带着舒植和方柏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还没进门,方柏见到房门,想要说话。
观棋先他开口,“有问题,找掌柜。若是嫌弃,可以不住。”
方柏一噎,舒植瞧见房门的缺陷,拦住了方柏,温雅道:“无碍。”
方柏不好再说什么。
已经收了钱,观棋也不拖泥带水,麻利地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将房间让了出来。
他先将自己的行李送到夙沙月明房间,同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回来给水乔幽送了茶水,将两个铜板和三片金叶子都给了水乔幽。
水乔幽谢了他替她找回两个铜板,将三片金叶子又递还给他。
观棋不接,摇着头告知自己的看法。
这房间虽然是他的,但是他认为这金叶子就是她赚的。要不是她,他还得浪费一块小金锭。
另外,这也是他们大公子交代的,他可不敢收。
说完这话,他又偷偷告诉水乔幽,如果他将这金叶子都给了她,回去他们大公子肯定会赏他更多。
想着这事,他开心地跑回大堂找掌柜退了房钱,然后拿着房钱乐滋滋地跑夙沙月明房里去打地铺了。
楚默离那边已经熄了灯,水乔幽在房里坐了会,见舒植那边安置下来,才上床休息。
隔日天明,楚默离房间没有如往常一样早早开门,秦鸣那边也没见到人影。
水乔幽打开窗户,瞧见舒植还未离开,也没急着出去。
到了辰时,舒植仍在,方柏拿着三个礼盒站在他们这边,像是在等他们开门。
水乔幽瞧见他站了一盏茶,打开了房门。
方柏立即上前,递给她一个礼盒,告知他奉他们主子之命,来向她道谢。
“这是我们公子让在下给姑娘送过来的谢礼,小小心意,望姑娘不要嫌弃。”
水乔幽没接,“小事而已,不必了。”
“这……姑娘若是不接,我回去不好交代。”
水乔幽陈述事实,“那是你的事。”
方柏一大早又被噎了一下。
他只好将礼收回去,“另外,我们公子也想向贵东家表示谢意,可否请姑娘帮忙引荐?”
水乔幽瞧了一眼楚默离那边,道:“我们东家向来起得晚,最是不喜人扰他休息,他也不在乎这些虚礼,早已交代,贵主无需感谢。”
旁边房里已经起来的楚默离刚好喝了口水,耳尖地听到这话,差点呛到自己。
方柏听明白了水乔幽的意思,“……那我再等等。”
水乔幽不在乎他的执拗,情绪不起,“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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