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离用马鞭指向刀,秦鸣将刀捡起来恭敬递给他。
水乔幽就在楚默离旁边,稍偏视线同样能将刀瞧个仔细。
那刀刀刃锋利,刀身没有划痕,应是新开刃的。
它刚才同秦鸣的剑对了一招,没有卷刃,没有缺口。
楚默离用手敲了一下刀身,水乔幽听着声音,认定这算得是一把好刀。
民间铁匠能达到这种工艺,十分难得。
从刀身到刀柄,都没有标记,看不出出自哪家铁匠铺。
秦鸣见楚默离端详刀,问了刚才招供最多的人,刀来自哪里。
土匪感受着他剑身的冰冷,不敢隐瞒。
这附近山头,除了他们,其实还有其他的土匪。
这刀则是在他们前段时日经在隔壁那座山,刚好遇到两波人抢地盘,他们趁机捡到了这把刀。
回话的人因被秦鸣的剑贴着脖子,说话时声音都在抖,不像说谎。
楚默离示意秦鸣将人放了,秦鸣让几个能动将树挪开,收回了剑,十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赶紧跑走。
楚默离将刀扔给秦鸣,秦鸣将刀收起,一行人继续赶路。
走出此处,接下来几日他们都没再遇到不好的事情,顺利进入了归安。
他们傍晚进城,晚上依旧投宿在等君来。
楚默离先前告知夙沙月明,他这次出来,是来巡视家里的产业,顺便考察这淮地有什么可以扩展的,故而,他每到一座大城都会停留几日。
进了等君来,他直接让秦鸣付了十日房钱。
赶了一日路,大家都累,晚上用了饭,几人没有多聊,各自回房休息。
楚默离进了房间,吩咐秦鸣去查一查那把刀的出处。
第二日一早,楚默离到了夙沙月明那。
他刚进门坐下,夙秋也过来了。
楚默离给两人介绍了归安的风土人情和它与它处的不同,建议他们一定要多留几日,领略此处风光,多尝美食。
盛情难却,夙秋先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夙沙月明不好再拒。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还有个水乔幽。
夙沙月明不知她是否会在此停留。
他还没问,楚默离就先说了出来,“阿乔那边,我也要去说一声,就先告辞了。”
夙沙月明将他送到门口,因房里还有个夙秋,没有同他一起前去。
他们住的仍是后面的独院,这次换了个更大的院子,夙沙月明三人住东边,水乔幽和顾寻影一同住在西边。
楚默离过来找水乔幽时,水乔幽房门已经打开。
他告知她自己要在这停留几日,以及夙沙月明答应多住几日之事,询问她,“你也在这多住几日,届时一起离开,如何?”
他要暂留此地,水乔幽一点不意外。
夙沙月明几人留下,亦然。
她思索了一会才开口,“公子,马,我可否还给您?”
楚默离也沉默了须臾,同她道:“这归安城中所住之人是盐奇城中两倍不止,若是在这做些什么,生意应当都会比盐奇更好。”
从盐奇到归安这一路,住店吃饭等所耗依旧都是楚默离代付。
面对这么大一个债主,水乔幽将他的话……听了一点进去。
楚默离从水乔幽这儿出来,垂眸轻咳了一声,出了等君来。
水乔幽去马厩看马吃了一会草,回到房间,又换回那身男装,带上房里有的笔墨纸砚也出了门。
观棋在夙沙月明房外溜达,看到她没带行李出门,立马回去告知了夙沙月明。
夙沙月明听了,知道楚默离已经说服了水乔幽留下来。
去年来归安,水乔幽有出来逛过。
她对城中的布局还有些印象,等君来附近就有好几条热闹的长街。
她没有急着支摊,先将几条街都转了一遍,看到一个同行。
她在这人摊边站了一会,得知他的喊价,就去了和他隔的有点远的另一条街。
这里写封信比在盐奇贵上两个铜板,读信也贵一个铜板。
楚默离那话说的有些道理,她虽第一日支摊,生意却是不错。
一上午过去她就赚了二十个铜板。
到了晌午,她同在盐奇一样,就近找了个茶楼,在里面坐到太阳威力减弱时,又回到她的小摊前。
约莫坐了一个时辰,东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人通过窗户看到她,立即叫停了马车,从车上下来。
“水兄!”
水乔幽刚送走一个客人,闭眼休息了一息,听到声音觉得有点耳熟,睁眼就见到一个深蓝色身影快步向自己走来。
眼睛刚抬起,他已到了她的小摊前。
对面的人确认自己没看错,五官都透着欣喜,“水兄,真的是你。”
他这独有的热情和不见外,让水乔幽很快记起他。
她抬手见礼,“袁大人。”
袁松给她回了个平辈礼,“什么大人,不是说了,唤兄长。”
水乔幽没好出声。
袁松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将这事盖了过去,“我上午见了王,公子,听说贤弟这次又同他一道来了归安,就想要找贤弟叙叙旧。而后又听公子说,贤弟出门了,他也不知贤弟去了何处,我是又遗憾又伤心,还以为今日是见不到贤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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