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帝辛默许,他张子玄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升迁到上大夫位置,快活至今?
“希望你能在南疆,发挥人生中最后的余热吧。”帝辛神情冷漠,写下张子玄的名字,即可宣旨。
也代表着张子玄,此生都要孤老于南疆,为他的后半生,安排好了去路。
“这就是不知恩的下场。”帝辛嘴角微翘,浮现一抹冷意,“真以为孤是慈悲之辈?可笑!”
……
帝辛三年,四月末。
帝辛传旨,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剿匪运动。
匪患不除,国无宁日。
地处山川、湖泊中的匪寇,不计其数。
他们平日里蛰伏,趁秋收时节,下山劫掠,有胆大的直接攻入乡里,夺城拔寨,从大户人家手里,抢夺金银存粮。
一旦各地领主派兵马围剿,就会遁入深山老林,大泽湖泊中,纵然几十万大军如豆子般撒出去,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
其余各地领主的治安,帝辛并不关心,他也暂时插不上手,毕竟那是属于领主们的政务,但朝廷直接治下的郡县,却必须要根除这个毒瘤。
两大征以后,帝辛启用吴庸,先在西南、南疆进行变法改革,遂在帝辛三年一月,调吴庸入京,开始在王畿地区推行变法,三月,将变法推广到王室治下各地。
设郡县,下设乡,乡下设乡老团,由当地名望之人担任,以乡老团管理下属各亭,亭设亭长。亭长管理下属各里,里设里长。
一村为一里,三里设一亭。
不论是乡老、亭长或是里长,皆由朝廷直接任命,官员虽有推举权,但无任命权。
将权力,收于中央,牢牢地攥在帝辛手上。
变法一推广,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但贵族们看在此番变法,只涉及王室直接治下的领地,也就是大概王畿地区,以及周边的一些城镇,感到惊奇之余,倒也没有太过剧烈的反应。
倒是一些王畿侯,颇有怨言。
因为《吴庸变法》中,就包含食邑法。
一旦变法彻底推广开,他们家族几代人积攒下来的田地,直接会被收为国有,且兵权被剥夺,从此成为田间地主。
不过,在大势面前,王畿侯虽满腹抱怨,但却不敢违抗,况且,帝辛保留了他们对土地的使用权,只是从原本的私有,变成了国有,无法在进行随意地买卖。
哪怕买卖半亩地,都要向官府相关部门报备,多了一些繁琐的手续。
真正让王畿侯感到不满的是,就是兵权被夺,一月之内,解散圈养的私兵,每位王畿侯麾下私兵,都要互相异地而居,比如甲的私兵,需要举家带口的迁往乙的封地,给予一些田地补偿,和免税一年等福利。
贵族们抱着膀子,冷眼旁观。
因为此次变法,并没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倒霉的,只是那些个对商王室忠心耿耿的王畿侯。
许多人觉得,帝辛这是在自掘坟墓,王畿侯向来都是王室坚定地拥护者,结果一次变法,将所有王畿侯都给得罪了。
怕是君臣要离心离德。
但帝辛却认为,一个好的制度,才是国家未来发展的基石。
王畿侯忠勇,但也不乏狡诈弃义之徒。
比如黄飞虎、比如芮吉、比如邓昆,比如晁田、比如徐盖……
他们蒙祖上荫蔽,一出生就注定是封侯拜相之人。
却不思为国尽忠,报答王上隆恩,反而临阵怯战,转投周军。
诚然,王畿侯内,也大奸大恶之徒,也有忠厚尽责之辈,但难保他们下一代,下下代,也像他们一样,为国尽忠。
趁着王畿侯内部还没有烂透,尚有一些忠厚勤恳之辈,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的先彻底安定王畿侯阶层,将所有王畿侯拉拢到新贵集团中。
很意外,最先响应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飞虎。
他将家中所有地契尽数上交,让相关官员核实,无比的配合。
“真是一点错都不想让寡人抓到啊。”得知这一消息后,帝辛暗自冷笑。
有黄飞虎牵头,芮吉、邓昆之流,也亦步亦趋,在二人临走,去南疆赴任前夕,嘱咐家人务必配合变法官员,不许有怨言,违者家法重责……
与变法运动一同展开的剿匪行动,自王命宣出后,便开始风风火火的蔓延到了治下各区。
新贵将领各自率兵,开始对山川大泽,进行严密的扫荡。
匪患一直禁而不绝,非商军作战不力,实为当地小吏、大户地主,与匪寇多有往来,甚至是暗自资助匪寇,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故而,在大军扫荡的同时,绣衣门也在密切留意着当地官员大户的一举一动。
通敌者,三族诛杀;隐瞒不报者,满门抄斩。
举报有功者,自然也有丰厚的奖励。
蓟县。
对于帝辛来说,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蓟县生死湖内,取得的阴阳镜。
蓟县,位于佳梦关区域,归佳梦关直接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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