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下意识用自己的头蹭了蹭谢如真的手，声音还有些软绵，“真好……”

谢如真也没问他哪里好，只是笑了笑，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两个人十分黏糊。

秦至又问起了云霄宗的情况，又问了谢如真这段时间闭关得如何，聊着聊着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要去洗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顾笙的事情，本想和谢如真说，但想着谢如真既然已经闭关出来，自己又睡了一觉，想必早就有人将此事告知他了。

便直接问道：“顾笙那边，查出什么了吗？”

谢如真笑道：“才刚把人带回来，哪里能查得这么快？”

秦至心道，也是。

然后他看着谢如真，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谢如真问道：“怎么了？”

秦至却只是摇摇头，“没什么……”

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这次出去，什么事情都没碰到。”

谢如真竟瞬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但和秦至的庆幸不同，只觉得心疼。

秦至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老天似乎要让他经历所有的折磨，从来不给他甜头，以至于秦至只是下山历练，都战战兢兢的。

哪怕一无所获，只要能够风平浪静，便已经满足了。

谢如真点头，认真道：“对，什么都没发生，你做得很好。”

秦至笑了。

他也不是想得到谁的夸奖，只是想起了自己下山时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时那种慌乱……

那时候真的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现在平安无事，他真的很高兴。

就好比你去医院检查，总以为自己会得了什么绝症，有可能花掉所有的钱都治不好的那种。

可是检查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回来的路上刮了一张彩票，还中了几千万！

那绝对是人生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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