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是一类人,这位小姐”
此刻脸上依旧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但更多的,还是惋惜,惋惜对方依旧处于朦胧的道路上,怀念自己也曾处于那个道路
“我们想改变既定的命运,但事实告诉我们,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我选择了给予众生以解脱,与其继续在看不见的道路上摸索,小姐你倒不如考虑和我一起试试,你觉得呢?”
“我们,才不一样”
玉锵紧紧握住手中的裁星,这把锋利无比的镰刀凝聚了她此刻的意志和决心,她挥舞着裁星,如同挥舞着自己的信念,毫不留情地斩向眼前那纠缠在一起的绸缎,那些绸缎原本如同一张张细密的网,仿佛要将人困住,让人在其中挣扎,最终溺死在这无尽的纠缠之中,然而,在玉锵坚定的意志和锋利的裁星面前,这些绸缎瞬间被斩断,如同被无情的命运所割裂,无法再束缚住任何人的自由
“我能深刻地感受到你心中那股永不熄灭的炽热火焰,它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满了你对某个世界的深深不满和愤怒,你内心深处的那份感受,是对世间万物似乎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操控的强烈抗议,你不认为人们的行为举止,是在一个既定的轨迹上机械地行走”
但女子并没有放弃,绸缎依旧在不停的涌出,试图将玉锵淹没
“但事实却是,他们的每一个选择和行动,似乎都早已被命运的剧本所安排。这种感觉让你感到无比的反感,仿佛所有人的生活都像是一本早已写好的故事书,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会不可避免地走向那个早已注定的结局,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你对这种无力改变现状的现实感到愤怒,渴望打破这种束缚,追求真正的自由和自我实现”
由锦缎所织成的房屋将二人包裹在其中,哪怕是天慧之眼,也没有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破坏这一座屋子,玉锵只能放下了裁星,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在命途上走的没有对方远,不依靠神之键是不行了
“嗡”
玉锵将手搭在了犹大的誓约上,但犹大的誓约上却忽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在玉锵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弹开了她的手,而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之物的异样,构成房屋的绸缎立刻将犹大的誓约排出了房间,如果不是玉锵及时反应,裁星恐怕也难以留下
“接受吧,你不是毁灭的命途行者吗?你也相信,唯有毁灭所带来的死亡,才能让所有人拥有违抗命运的力量吧?”
从女子的衣袖中,仿佛有无尽的绸缎源源不断地涌出,宛如一条条柔软而华丽的河流,而此刻的玉锵,却只能竭尽全力,但却徒劳地抵挡着这些铺天盖地的绸缎,她挥舞着镰刃,试图在这奔涌的绸缎洪流中找到一丝突破口,然而,她的努力却仿佛是在用一把剪刀去剪断那汹涌澎湃的瀑布一般,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我要毁灭的,才不是生命”
原本无往不利的天慧之眼却无法对眼前的女子造成什么影响,虽然对方的行为不被世人接受,但对方是真的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问题,内心毫无阴郁
“那会是什么?”
虽然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但女子并没有停下绸缎的攻击,由绸缎织成的海浪已经蔓延到了玉锵的脚边,不消片刻,对方就会被卷入绸缎之中,享受毁灭的救赎
“是…”
玉锵一时语塞,自己想要毁灭的是母亲吗?不可能,那是什么,就算到了今天,玉锵依旧没有弄明白自己会踏足毁灭命途的原因,莽撞,愤怒,还有破坏,这三个无论哪个都和自己搭不上边,可自己就是踏上了毁灭的命途
“可惜啊,难得的好苗子”
随着玉锵的思维速度逐渐加快,她的思绪如同奔腾的江水一般汹涌澎湃,然而,她手中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缓慢起来,失去了天慧之眼的敏锐洞察力,玉锵不由得陷入了一片绸缎的海洋之中,那些柔软而坚韧的绸缎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围,女子站在一旁,似乎在为她默哀,低下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她希望玉锵能够在这短暂的时刻里享受到永恒的宁静,不再需要与这个纷扰的世界进行无休止的抗争,在这一刻,女子认为玉锵是幸福的,因为她终于可以摆脱所有的纷争和痛苦,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了
处于生与死间隙之中的玉锵依旧在思考,如果忽视那越发收紧的绸缎,静谧的幻境和因为缺氧而有些模糊的视线倒是给于了玉锵不错的思考环境,仅仅是因为犹大的誓约吗?那也不太可能吧,天才俱乐部所研发出的武器比起犹大的誓约破坏性更大的也有不少,但他们,可没有踏足毁灭命途,那踏足命途的只能是因为自己,那到底是什么…
“咔嚓”
处于绸缎屋外面的犹大的誓约忽然展开了两侧的装置,其中无数光枪轰击在了绸缎屋上,轻而易举的击穿了绸缎屋,而感受到异动的女子不由得从祈祷之中回过神来,一抬起头,一道灵活而敏捷的锁链,宛如一条蛇一般,已经紧紧地缠绕在我自己的身体上,刚想用新产生的绸缎将其冲开,但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自己体内的能量已经消失不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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