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山水县中莫名其妙出现的蛊虫枯井,一直都没找到源头。
这些年来,叶晚娇一直都在关注着有关蛊虫的动向,断断续续也在其他地方听到过离奇死亡的事情,都是洛璃在私下悄悄处理,都与莫名出现的蛊虫有关。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此次她之所以来岭南,也是听说南疆之地出现了巫蛊之术。
苗疆族人不出苗疆乃是世世代代的规矩,南疆与苗疆相隔甚远,突然传出了巫蛊之术的流言,叶晚娇直觉其中有异常。
所以她来了。
“你知道蛊虫?”男人的眉眼突然变得锋利了起来,望向叶晚娇的目光惊恐中掺杂着意味不明。
“区区雕虫小技,劝你少挣扎吧。”
叶晚娇一派云淡风轻,神情也只有蛊虫刚出现的那一刻有了波动,现在又恢复了淡定。
“无知小儿。”
这可是他从大人那里得到的保命东西,不到危急时刻不轻易拿出来,一旦拿出,必取其性命。
男人很快放出了瓷瓶内的蛊虫,那东西微小,夜色更仿佛成为了它的保护色,叶晚娇却是不足为惧。
只见她不慌不忙也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洛璃给她的蛊王,一般蛊虫都会臣服在它之下。
苗疆蛊术虽不能外传,但洛璃作为天赋最好的圣女,所培养出来的蛊虫自然比一般人的上乘呢个,更别说从数万只蛊虫中厮杀出来的蛊王。
蛊王一出,男人那只原本在瓷瓶口处的蛊虫又“嗖”的一下钻了进去,怎么也不肯出来。
男人着急的取出蛊虫爱食的叶子吸引,也不见踪迹。
在他急得头上冒汗时,叶晚娇一脚将人踹开,顺势将瓷瓶抢过,对准瓶口放自己的蛊王进去,将男人那只蛊虫直接吃掉了。
男人的脸煞白煞白的,叶晚娇却也没想着放过他。
她将纹着古朴花纹的瓷瓶举到男人面前,问道:“这蛊虫你哪里来的?”
男人结结巴巴道:“是,是三年前有一个大人给我的。”
三年前他还是岭南一位名不见经传,四处躲躲藏藏的毒药师,侥幸与那人遇上有了番机遇,这才能够一跃成为血月寨的二当家,带领血月寨在短短三年变成让百姓口中闻风丧胆的土匪窝。
当年的血月寨一直被周边山寨排挤,生存艰难,到如今已经一跃成为附近一带数一数二的土匪窝,靠的就是他这蛊虫。
“那人什么样子?”叶晚娇继续问道。
“大人穿着一身黑袍,我没见过他的样子。”
“你们平时如何联系,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你在哪里遇到这人的?”叶晚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快要将男人砸晕了。
他怯懦的看着眼前的煞星,磕磕绊绊道:“平时都是大人来见我,最后一次联系是五月份,当初是在,在,在南……”
男人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然后他嘴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瞳孔猛然睁大,一命呜呼了过去。
叶晚娇没有动作,因为她知道没用,徒劳无功罢了。
“他怎么了?”叶晚清从她身后站出来,刚刚目睹了全过程。
“暴毙而亡,他体内被种了蛊虫,一旦触碰禁忌就会被反噬。”
而显然,他口中的这个地方,就是禁忌。
叶晚娇也没想从这男人嘴里问出什么,他最多不过是一个边缘人物罢了。
看来这南疆的水很深。
地上都是剧毒无比的尸体,以及早就昏死过去的土匪,叶晚娇拎着男人的尸体,由叶晚清出手将其堆在一起,一把火将这里都烧了。
她控制着火势,让其不蔓延过周遭的木屋,倒也没有引起大火。
自叶晚娇的手中突然沁出了清水,她握着叶晚清的手给她洗了洗,自己又洗了洗,将手上沾染的毒药全部洗干净了。
叶晚清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坦然处之的任由叶晚娇动作。
不出意外,这自然是她空间里流出的清水,她操控着灵力引出罢了。
当年她侥幸拥有灵力,本以为从此会过上飞天遁地,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想到这个世界灵气太过稀薄,压根支撑不起当初玉简里的功法,一堆武器就像是破铜废铁,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这个时间里打铁匠锻造的结实。
快十年了,叶晚娇对于灵力的开发依然停留在冬暖夏凉,五官超群中,身体常年处于均衡状态她也算是拥有了一副好体魄,画符得心应手,其他的吃饭睡觉与常人无异。
仿佛当年用罗盘寻人像是前世发生的事,叶晚娇也会恍惚,那是她吗?
不过她慢慢也想明白了,当时可能是她体内有功德之力支撑才能做到,如今是所剩无几了。
她丹田里的灵力就像是小豆芽那么大,稍微调动一下就熄灭了,还不如当年多呢。
这点叶晚娇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用纪无双的话来说,“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
虽然他也曾幻想过某一日叶晚娇修炼到达一定地步,飞天入地,撕碎空间隧道,带着他重返二十一世纪,但这都是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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