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老身子骨了,你瞅瞅师父这,昨个还没事呢,今儿两双腿就肿成馒头了。”
纪无双在心里痛骂了蛮夷人无数遍,都怪这群畜牲,连绳子都不会绑,得亏解绑及时,不然,他这双腿都得废。
“咋啦师父您想去哪?”
“你赶紧帮我把尿壶提进来,快给老夫憋死了。”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对于麻烦叶晚娇帮他提夜壶这事,纪无双也很不好意思,但别人他更不好意思张口。
反过头他想了想,当初从叶晚娇是奶娃娃时,他就一把屎一把尿费心费力的把她拉扯大,他如今行动不便,用一用徒儿也没错。
“好!”叶晚娇刚把纪无双安顿好,就又听到了隔壁房间的闷哼声,被一掌劈晕下了迷药的叶来福躺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来了。
她又跑到了隔壁。
从回家到现在,没闲下来过。
“来福,你咋样了,头还疼不疼了?”
可能是叶来福外形长得像蛮夷人,那群畜牲在村里烧杀抢掠,独独把他给迷晕过去,打算拉回草原上。
叶来福傻愣愣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语,直到迷药劲过去,才回了两个字。
“无事。”
叶晚娇拍了拍胸脯,没事就行,这半天不说话,她都怀疑人不会迷药吸多了,人傻了吧。
他一个壮壮高高的大男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还有些缓不过来,这蛮夷的迷药太歹毒了。
她一般最多把量控制在两个时辰内。
“那你饿了没,我去给你端刚蒸起来的大馒头。”
叶来福脑海里有一桢桢画面闪过,弄得他头疼欲裂,他没理会叶晚娇的话,而是转过头用头狠狠的砸墙,试图驱散掉这些捕捉不到的画面。
“啊……”他痛苦的大喊,用手用力的拍打着头。
叶晚娇猛地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取出银针,动作飞快的上前,找到穴位狠狠一扎。
叶来福又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叶晚娇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低声嘀咕:“家里病号够多了,可不能再来一个疯子添乱,你还是继续晕着吧!”
听到响动的顾清风衣服都没来得及系上,裸露着他包裹成粽子的胸膛,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这又咋啦?”
他刚换完药就听到了吼叫声,惊得给他换药的石窟手一抖,狠狠戳在了他皮肉翻飞的伤口上,疼得他一哆嗦。
胡乱用布包扎上之后,就赶紧过来了。
可别又出点啥事。
顾清风也是后怕,他从昨个夜里回来后,就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他受点伤倒是无所谓,但若是那些被带走的女眷出点意外,可就真的完啦。
女子被拉走,后果可想而知。
他当时就不该出外边。
“没事,他刚醒来头疼得往墙上撞,我怕出点啥事就把他扎晕了。”叶晚娇讪讪道。
她也不想的,但叶来福动作有些偏激了,她只有一次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靠近他的机会,必须得一击即中。
顾清风吐出一口气,用手裹住他冻得凉飕飕的胸膛,这会儿才觉得有些疼了,“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他离开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叶晚娇就听到了石窟的怒吼,“你个顾莽夫是不是存心公报私仇呢,出去一趟伤口又裂开了,还得重新上药,老子欠上你了。”
……
晚饭时,叶晚娇又将熬煮一天的鸡汤端到了每个人的屋里,她们受伤都比较重,需要卧床养伤。
忙活了一天,等到晚上她躺在床上后,酸痛感酥酥往外冒。
*
第二天一大早,叶鹤礼将所有人的药全到各自的屋里后,总算有时间去管他被砸的稀巴烂的蔬菜大棚了。
前几个无一例外,油布被撕扯烂,墙壁被砸到,地里种的蔬菜被随意采摘破坏,东一块西一块的。
菜叶子全都耷拉在地里,没几处是好的。
等到稍微靠近里边的地里,叶鹤礼总算找到了油布破损比较小的地方,就一处漏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刮进大棚里,蔬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叶鹤礼一个人将还算完整的三个蔬菜大棚修修补补,看看能不能救活一部分菜。
他在这边抢救蔬菜,叶晚娇则是在家里流水线上药。
薛雪柔身上有三处大面积的擦伤,一处在背上,另外两处在腿上,余下身上还有密密麻麻七八道伤口,轻则擦破点表皮,重则有淤血和血珠渗出来。
不仅仅是她,苏离萱、柳芷韵和孟岚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这些伤口当初没太大痛觉,如今,动一下都像是虫子在撕咬。
给这四人挨个上完药后,叶晚娇又拐进洛璃的房间,她屋里放了一个火盆,人半倚着床头坐着,头顶缠了一圈白布条。
她后脑勺破了一个洞,为了方便上药,那块的头发已经剃掉了,叶晚娇给人慢慢上好药后,又动作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等她去叶承安屋里时,他一个人已经在用能动的那一条胳膊给自己上完药,正嘴里咬着布条笨拙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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