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一个女子能让村里忌惮,可见本事非凡。
叶老夫人挥挥手,“去问问,试一试,磨也要磨出来,不然晚上就要遭罪了。”
就在对门,距离一点点,叶晚娇也跟了过去。
在后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他们又辗转来到前门,这才有人搭理了。
“谁找老娘?不想活了?”未见其人,粗粝的嗓门就传了过来,随后,韩娘子出现在门口。
她上下打量了三人几眼,反应过来是谁后,双手叉腰挡在门前,大咧咧问:“找老娘干嘛?”
叶鹤礼态度诚挚礼貌的问道:“听闻你家中有多余的瓦片,不知能否卖给我们一些?”
韩娘子恍然大悟,抱臂倚靠在门框上,一脸无所谓,“要瓦片?可以啊,你们要多少?”
“敢问韩娘子家中富余多少?”
“也就一百来块吧,你们若是给十两银子就全部拿走。”
叶承安一听都傻眼了,“多少?”
韩娘子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眼皮微微掀起,“十两银子,就这价格,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十两银子,也太贵了吧?不行咱们回去搭几根木头凑合一下得了。”
叶承安拉住瞪大眼睛的叶鹤礼,眼下总算知道为何村长叹气了,比青砖都贵了足足四倍,谁乐意当这冤大头。
“你闭嘴。”叶鹤礼瞪了他一眼,这傻儿子,他身板结实也不像像家中女眷,冻一晚上还了得。
望着韩娘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叶晚娇扯开嗓子喊:“十年的上品人参,你要不要?”
韩娘子脚步立刻顿住,诧异转身微挑眉毛,“你手里有?”
“有,品质一绝。”叶晚娇淡定的挺起胸膛。
韩娘子又问出了她第二个疑惑,“你这小妮子怎么知道老娘需要?”
叶晚娇指了指她的衣裳,“你身上有浓烈的药材味。”
而这必须是经年累月才会染上的,需要常年服药的人,一定会对人参感兴趣,叶晚娇也只不过是试探一下。
韩娘子眼睛一瞪,牙一咬,“拿出来给老娘看看。”
深知中了小女娃的圈套却甘心入局。
叶晚娇一溜烟跑了,等来到山脚下无人处时,掏出人参随手装进麻袋里,就那样晃晃悠悠的拎过去了。
当着韩娘子的面,叶晚娇小胖手把人参从麻袋里拽出来。
她一看,眼睛都亮了,一眼就看出所言非虚,咬牙切齿问道:“多少钱?”
风水轮流转,叶晚娇笑嘻嘻的伸出五根手指,“一口价,五十两,外加一百瓦片。”
站在一旁观摩的父子俩眼睛亮晶晶的,瞅见韩娘子那副憋屈样差点笑出声来,还是他姑娘(妹妹)有本事。
小孩脑瓜子就是灵。
韩娘子铁青着一张脸,但眼神却又无法在那根十年限的人参上移开。
何况,她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自然知道叶晚娇的开价在正常范围内,只不过是白白送了一百块瓦片而已。
被反将一军,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掀起眼皮,“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韩娘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把另外一扇门打开,指着院落堆放的瓦片,“呐,都在那里,你们都带走吧!”
“等着,老娘去给你取银子。”
叶承安把一早准备的推车从墙根底下拿出来,动作麻利搬瓦片,一边搬还一边龇着大牙乐,别提多有劲了。
毕竟是白嫖的,他的动作要多快有多快。
叶晚娇也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帮忙,在起身时随意一瞥,却对上了一双渴望又羡慕的眼神。
小男孩大约有五岁左右,瘦小苍白,他刚一出现,就被韩娘子发现抱回了屋里,随后,房间里出现了温柔叮嘱的声音。
堂屋里,韩娘子将儿子抱回床榻上,“舒儿,为娘不是不允许你出去,只不过如今天寒地冻,你身子骨又比寻常人弱,小心感染上风寒。”
被称为舒儿的小男孩轻咳了两声,将头埋在娘亲的怀里乖巧应声。
韩娘子很快出来,地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接过叶晚娇的人参看了看,这才放下心来。
“从来没人能在老娘手里讨到便宜,你这女娃当真是第一个。”
叶晚娇笑了笑,“侥幸,姐姐恰好需要,我刚好有,一举两得。”
一句“姐姐”彻底逗笑了韩娘子,她这把岁数了被叫姐姐当真是头一回,她眼角染上喜色,“你这女娃真是有趣,以后见了我要叫婶子。”
叶晚娇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把韩娘子哄得眉开眼笑。
果然,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年龄与容貌。
“小女娃,以后有什么好药材再来找婶子。”
三人欢欢喜喜的拉着一车瓦片回家,不仅分文未花,还倒赚了五十两。
等叶鹤礼把这事当成乐呵讲给众人听时,所有人都再夸叶晚娇机灵。
叶晚娇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一脸傲娇。
*
下午时,正当叶承安站在屋檐上补瓦片时,外面又响起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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