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过神来,便急等着这把兵器来练功,这才推开一切事务,跟张睢来到冯老六的铁匠铺里帮忙。
“叮叮咚咚”随着一天的敲敲打打,直到日落西山,这时间终究是过去了。
杨毅虽然可以不休息,但是冯老六的炉子、铁毡、锤子可都要休息,时不时的就要换人来做,毕竟铸造是一门技术,纯靠蛮力是不行的。
闲暇时,杨毅便拿起铺子里普通的长刀,将“天王斩鬼刀”和“寂灭三绝刀”一并都教给了张睢。
张睢就算是再怎么天资聪颖,一天也是难以学会,直到了在冯老六这里忙碌了第四天,张睢才终于是将两门刀法都粗略学会。
杨毅检查了一遍,又不放心的拍了一张“鉴定符”,等见到张睢的武学栏里的确有了这两门武学,才算放下心来。
“以后为师就算不在你身边,你有这些功夫傍身,也算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有这件东西,也交给你,这是你义父用性命换来的宝物,等到你真的能用上它的那一天,你便可以出师了。”
杨毅将“法相雏形·蜂鸟”交了出去,其中大半锋锐已经随着杨毅吸收“曹邵英的神念”而退散,但仅凭留下的东西,也足够张睢修炼好一阵子才能掌握住了。
“师父,你是要远行吗?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
“嗯,算是吧,等‘少年英雄大会’结束之后,我便会离开一阵子,需要去一趟江洲老宅,到时候便由你照应一下你师姑了,你师姑的身份不能随便离开皇京,而且那克苏也估计会跟我一起离开,毕竟他独自在这里不方便,所以只能留你在她身边照应了。”
“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修行,肩负起保护师姑的重任……说起师姑,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能见到她了。”
两人同时眉毛一挑,互视一眼,然后抬头看天。
“徒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师父,我也希望您记错了,但好像就是今天。”
“这个时候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杨毅见这天色已经深沉,起码是接近亥时了。
“总比不去要强吧?师父,您放心,这边我盯着,工期肯定慢不了,祝您一路顺风!”
张睢脑袋一缩,想起自己那位“师姑”杨黛草,一副羸弱模样,小嘴一抿,双眼含泪欲泣之态,便觉得不去趟这个浑水,他最是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
杨毅无奈,只能运使轻功,从城南往城北的近道小路急行而去。
他们忽然记起来,今天晚上可不就是“花魁尾盘”开演吗?杨毅花了那么多钱和心思,把这件事交给杨黛草和烟娘去办,临到要演出的时候,他自己却不见了,这不是徒惹他的这位亲妹妹担心。
好在杨毅赶到画楼之时,便是尾盘开演不久,才刚刚过去两场表演,杨黛草都还没有上场,只见舞台上表演的是一出“乾宫夜宴”的群舞,也是江朝拐来的那些花娘,此时都做了宫城内苑的侍女打扮。
许多宾客见到这名字,还以为是从教坊司传出来了一出盛大宫廷舞,但却没想到只是借了这个名字,演绎的是一群活泼的内苑侍女们在夜宴上忙碌又错漏百出的桥段,她们互相弥补支撑,才完成了一场“夜宴”重任。
宾客们从未见过这种舞蹈形式,仿佛是看了一场有趣的话剧表演,虽然没有台词,但人物动作处处都仿佛在说话,形象生动又有趣。
随着不断的喝彩与叫好声传来,杨毅就知道这个创意还是赢了,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这个世界的人也并不缺乏优秀的审美,只是局限于长久的战乱与困顿,使得娱乐业得不到长足的发展和创新罢了。
站在堂外看了一会儿,杨毅便走向自己常用的二楼包间,那里是早就打过招呼的,让烟娘给自己预留的位置,整个画楼经过重新翻修,比以前大了一倍多,整个环形的二楼,面对舞台的部分,也有十几个包间,此时早已坐满。
杨毅顺手推开自己常用的“灵犀阁”,这个名字可不是他取得,而是烟娘取得,正是因为杨毅提了一首诗词在画楼外,正应了这桩买卖的兴盛之景,她便也投桃报李,将这画楼中位置最好的包间,挂上了“灵犀阁”的名字,意思也就是“杨毅专用”。
但没想到杨毅这一推开房门,便傻了,两个人正一站一坐,看着窗外欣赏歌舞,此时闻听推门声,那站着的老人便回头叱责道:“好没规矩!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这……许都监!”
杨毅看到这人,居然是第一次在北镇抚衙门履职时,就见到过的“许焕”,整个地镜司的最高长官,万万没想到这位“公公”,居然也喜欢逛青楼。
“你是?”
许焕倒是没有能在第一时间想起他来,只是皱着眉头盯着杨毅。
“许都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杨毅啊!许都监不记得了么?我也在地镜司办事,上个月有幸见过您一面。”
“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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