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方子琪作死,他们方家哪里会走到这般田地?方子音心里很高兴方子琪已经没有炫耀的资本了,但同时也是恼怒的,方子琪的作死行为给他们方家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失去了一品香的方家,方家算什么?她方子音又算什么?
“你来这里干吗?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方子琪怒声吼道,她不想让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被这个嫡姐看到,手忙脚乱的把放置在枕头上的被褥往身上盖去,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狼狈模样都遮盖起来。
方子音漠然的看着她所有的动作,就像是在看一只独自表演的杂技猴儿一般,眼里闪过淡淡的讽刺,“你没必要这般紧张,你这张屁股又不是没被人看过,那些衙役们还亲手打了呢!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冰清玉洁?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在公堂门口被打的,围观的可都是城里的百姓,你倒是有本事,打个屁股都能让全城的百姓围观。”
被人如此戳痛处,方子琪气的都要爬起来跟方子音干架了,只是她稍微动弹一下,那私处就疼的很,方子琪疼的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可看到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方子音,硬是忍住没落下来。
“你要看我笑话也看了,你该高兴了吧?可以走了吗?”方子琪咬牙道,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意,只要她把伤养好了,定会让你们试试锥心之痛,定要把所有你们加在她身上的痛苦都还回去。
方子音嘲讽道:“看你笑话?你活着本来就是个笑话,有什么好看的。我过来不过是传达母亲的话,咱们家里现在可是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了,自然也没法养着那群婆子丫鬟,母亲说了,所有的丫鬟都去前厅集合,到时候一起发卖。”
方子琪怒视方子音,可对方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方子琪心里明白,说什么家里没钱要发卖婆子丫鬟不过是借口罢了,一个丫鬟婆子一个月月钱才多少?她知道不过是她这些日子进步的太多了,嫡母为了自己贤良的名声不好动手,现在看到她受伤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开始秋后算账。
“你去跟嫡母说,染儿的月钱我自己给,她的吃穿用度都从我自己这里走,这样总行了吧?”方子琪想了想后道,染儿是她身边唯一的丫鬟,也是知道她所有事情的丫鬟,她自然是要奋力保全,否则等以后她身体好了,可身边没有帮手,又如何能成事?
“呵,你这话说的好笑,你给她月钱,你拿什么给?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吃住行哪一样是属于你自己的?这方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你方子琪的份,你不过是爹年轻时没有管好裤腰带的产物,你说养她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以前方子音不敌方子琪那是她没有那般惊才绝艳的诗词天赋,现在方子琪已经彻底把房价拖累垮了,父亲现在看到她说不定都想掐死她,更不要说她和母亲不过是小小的为难她,这点事儿压根就不算事。
方子音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伸手摸了摸插在发间的兰花玉金簪子,朱红色的唇角轻轻抿了抿:“以后整个方家都得依靠母亲的嫁妆生活,能够养着你已经是你侥幸会投胎投到了咱们家,不然你哪里能够住进这么好的宅子?王妈妈,你们进来吧,把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走,至于这个丫鬟,你们也带去前厅交给母亲吧!”
方子琪暗恨道:她要是能够选择出身还真的不想出生在方家,一个任人践踏的庶女,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是,大小姐。”王妈妈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走了进来,看都不看方子琪一眼,直接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把里面的首饰都收罗走。
方子琪前十几年的日子过的也不太好,梳妆台里的首饰,也是她成为南江县第一才女后方徐氏才给她置办的,虽然没有方子音的首饰精贵、精致,但是也不错,王妈妈笑眯眯的把所有首饰都收走,包括屋里的摆件。
方子琪满腔怒火的看着王妈妈等人把她的屋里横扫一空,除了铜镜、梳子和日常衣物没搜罗走外,房间里已经看不到半点值钱的物件了。
方子音满意的看着王妈妈她们把东西都搜罗走后,才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看着方子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想着刚才染儿那恳求的眼神,方子琪突然咳嗽不止,连她最亲近的人都被发卖了,以后她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手上青筋直跳,方子琪狠狠的抓着被褥,眼里闪过一丝的坚毅,今日之耻,来日她必千百倍的还回去。
方子琪本想着能够忍受方徐氏她们的打压,只是在后面的几日,她才品尝到比以前更为艰难的日子。
府里的奴仆确实少了一大半,但是被发卖的都是些打扫杂役,要不就是干活懒撒之人,方徐氏、方子音方子易身边的人可都还在,连方树荣身边的人都没有裁剪。
唯独她除了还住在方家外,其余一无所有!
府里没有专门送饭的婆子,要吃饭或者要热水都要自己去厨房,可每次等方子琪忍着身上的疼痛去厨房时,桌上就只剩下了残羹冷炙,为了填饱肚子她也只有咬牙吃下去,可偏偏厨房的厨娘每次都恰好进来,直接从她手上把碗头夺走,说这些饭菜是留着喂猪和鸡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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