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夹击,这回是跑不掉了。
秋芙无奈点点头,道:“对,他是男的。”
三个男人不说话,互相对望,眼中神色复杂,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情绪。
“咳咳。”秋芙轻咳两声。
为了打破此时的尴尬氛围,她生硬的开始介绍,“这位是商为序,这位是杨改,这位是白玉迟,好了你们都认识了,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趁着几个男人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她钻进营帐,想躲清净,可这种清净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倒是跑得快。”秋芙刚躺下便听到了商为序的声音。
她看着商为序走了进来,在她的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她,可她依旧没起身,“你进来做什么?”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商为序担心道。
这个白玉迟,竟当着秋芙的面脱衣服,本来秋芙看了杨改的身子就让他很不爽了,如今又来一个,还是他亲自带回来的,早知道该一剑杀了的。
“没有。”秋芙道,“不过是脱了衣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罢了,对了,怎么你一个人来了,杨改和白玉迟呢。”
“杨改不知道他去哪了,白玉迟锁在外头了。”商为序如实回答,可心中不舒服,“你这般在意他们?”
“你有病,我不想跟你说话,赶紧出去,我要睡觉。”秋芙道。
她不想陪商为序闹,抬起腿便开始往商为序身上踢。
商为序被她踢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却还是不肯走,“惯会踢人,把我踢死你开心了?”
秋芙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就踢你,赶紧出去。”
“你叫我出我就要出啊?”商为序道。
他忍下了想再次抓住秋芙脚踝的冲动,忍得难受。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好烦人啊。”秋芙边踢边道。
“对,我烦人,就他们不烦人是吧?你便是爱理他们,打仗前,对杨改事事关心,对我便不闻不问,我们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你便是这样对待我,小没心肝的,养不熟。”商为序道。
一个杨改就够他受的了,如今又来一个白玉迟,虽不知道那个白玉迟对秋芙是何种意思,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不过,国仇家恨加身,应该不至于。
“你有病啊突然说什么呢?说谁养不熟呢?”秋芙停下脚上动作,一下坐起身,与商为序对峙。
“说你养不熟。”商为序道。
“你养我了吗?可笑。”秋芙道。
商为序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见商为序不说话,秋芙乘胜追击,“怎么理亏说不出话了,我便是关心杨改如何,我关心谁你管得着吗?轮不到你管我知道吗?”
商为序气极反笑,“这个有什么好管的?你娇蛮任性不讲理,你知道这是谁说的吗?”
“是杨改说的,他便是这般看你,你还去关心他,你不可笑?最后可别热脸贴了冷屁股了。”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做出在背后说人坏话挑拨关系这种事,也寻不见到底是何种心思驱使他这样做的。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会说话便闭嘴,杨改说怎么了?你说的也不少。”秋芙嘴上不服输,商为序说的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
不过,杨改真这般说她?
真讨厌。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你管得着我吗?你凭什么管我?”商为序道。
他感觉气血上涌,杨改那样说她她也不在乎?
她与杨改才相识多久?
秋芙用力推着商为序,“你赶紧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商为序这回站起身来,“好像我想看你一样。”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二人再一次不欢而散。
商为序走出去后,营帐中静悄悄的。
秋芙趴在床上,眼中那股不愿在商为序面前流下硬憋着的泪此时也流下了。
死商为序,臭商为序,惯会气她与她作对,肯定是他先说了她的坏话,杨改才跟着说的。
他们两个人一起在背后说她,真过分,亏她还整日担心商府的事,陪着他跑出来,商为序一点情都不领就算了,还处处与她作对,说话呛她,欺负她。
商为序就这么讨厌她吗?
啜泣声丝丝响起,填满了营帐。
秋芙恼着,想着,哭着,还好心大了些,不然就要钻牛角尖了,她哭累了便也睡了。
营帐外,商为序屡次压下想进去的冲动,心中挣扎,直挣扎到那啜泣声消失。
为什么秋芙总是这样,能让他如此难受?
什么样的男子会娶秋芙那样娇蛮任性的姑娘?可有得那个男子受的了。
商为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心中还是装着些火气。
他边想边走,走到一架木车旁。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浮现。
秋芙会被别的男子娶走?
“砰!”
商为序重重踢了那架木车一脚,那架木车翻了个底朝天。
杨改。
商为序眼中狠厉乍现,改了个方向去找了杨改。
“啧,火气这般大。”白玉迟捡起方才被那声巨响吓得掉出了手的木棍,看了远处商为序的背影一眼,随后在地上继续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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