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仰头饮净杯子里的酒,她不是一个酗酒的人,没有喝的烂醉过,她从来都觉得酒精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也没什么用。
那句诗不是说的好吗,举杯消愁愁更愁。
但是现在她很需要酒精,至少能够让她还在清醒着的脑袋有些稍微的麻痹,不会那么疼痛而已。
从那片花海过来的时候,身上染到花粉,她穿着衣服自然是不舒服的,默默自觉的跟着她进了房间。
这潜艇上有两个单间,暂时能够让三人睡得舒坦。
于宁关上房门的同时,苏西西一把夺走男人手上的酒杯,气呼呼的开口,“你这人,还庆祝,我看你是找揍呢吧。”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于宁不是那么高兴,至少没有他们这么神采飞扬,这人还凑上去,是觉得这里这张脸皮够厚,耐的住于宁的操练是吧。
他要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可真是故意的,她都想直接灭了这货。
千羽拿回杯子,一只手捏捏她的脸,“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苏西西拍开他的手,“宁宁要是问起你,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听见没有!”
“你要是敢胡说,我就弄死你!”她紧跟着补上一句。
千羽食指撑着脑袋,这丫头,真的看着挺傻的。
“什么是不该说的?”
他凑上前,两人鼻尖相抵,“是你跟我睡了?还是你勾引我?”
“你自己慢慢掂量,以后我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有,也是仇人!”
“你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上岸之后会陪在我身边三个月的。”千羽好心提醒道。
苏西西偏头,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我反悔了。”
男人唇边带笑,如同罂粟那样的妖艳,“你试试?”
苏西西很明显的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胁迫,她慢悠悠的一字一句吐出来,“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应该用不要脸的办法,我反悔了,你爱怎么地怎么地!”
他当初可是说过,帮他找到绝岛,他就不再缠着她,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苏西西这人,感情债从来不欠,一桩一件,分的清楚着。
在她这里,怎么算都是千羽欠了她一箩筐的债,她这个债主,没道理在把自己赔进去。
“我看你是有恃无恐吧,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身份宣扬出去?”
苏西西笑了笑,将他手上的空酒杯拿过来放到桌上,单手给他整理扣子,“不知道千少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
千羽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女人按在自己胸前,“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空间里头,两人无声的对峙。
于宁围着浴巾走出来,默默跟在她身后抖了抖身上的水,她往床边一坐,打开抽屉准备拿吹风筒给猫儿吹毛。
吹风筒的右边,抽屉的角落里头,一枚白色的贝壳放在里头,她伸手拿起来,合起来的贝壳蚌被打开。
一枚硕大的珍珠躺在里头,莹白玉润,在灯光下潋滟生光。
这颗珠子,是于宁和厉冥熠在珍珠暗礁潜水的时候,男人给她的礼物,一直被她放在这个抽屉里头,没有人动过。
指腹捻过珠子,于宁笑了笑,唇角柔和,合上蚌壳之后将它放回抽屉里头。
伸手拍了拍膝盖,“过来,给你吹毛。”
听到指令的猫儿纵身一跃,躺在于宁膝盖上的毛巾中,懒洋洋的眯着眼睛。
……
绝岛,距离于宁出逃后整整三个小时,凌晨五点,城堡前的草地上站了一堆的人,全部低头矗立,不敢说话。
当家还没醒过来,他们这些人的惩罚会怎样,谁都说不准。
莫寒在大厅里头转来转去,不住的抬头往楼上看,距离当家注射解药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还是不见苏醒过来的动静。
漉铭被他转的心里头直发毛,如坐针毡。
“我说你这药到底行不行,这都多长时间了,当家还不醒!”莫寒站在漉铭面前开口。
这人还有没有点谱了。
“你慌也没用,药剂起作用是需要时间的,那药那么猛,大象都得躺三天呢。”
漉铭不耐烦的开口,他心里头也慌好不好,上次厉倾城从他这儿拿的药,被于宁用了,当家都能够把他这个无辜的人关在实验室里头折磨了三天。
本来需要两个月做成的药剂,他被压迫着三天做出来,他简直不要去回想那三天。
而现在,夜媚给他用的药,是从他这儿第一手拿回来的,还妥妥的一滴不剩给当家用了,他有种快要上天堂的感觉。
“你说,当家不会太凶残吧?”漉铭抬头,可怜兮兮的开口。
安慰安慰他,不然他这心理压力就太大了。
莫寒低头冷笑,“你觉得呢?”
小姐不见了,当家醒过来他们这些看守不力的人,谁逃的掉。
漉铭俊逸的脸庞一下子皱起来,他完蛋了。
“你放心,这次死也有人给你垫背!”斯凌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来,脸上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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