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招呼冷翩翩,腾身掠起,一如展翅大鹏,向着冼一冼跟孙逸追了过去。
冼一冼跟孙逸轻功身法都不错,但严七姑的修为似乎更高,她是未沾地,连一个起落都没有,便从半空中越过了冼一冼跟孙逸,一个大旋身,带着一股劲风落在了地上,截住了二人。
冷翩翩虽然没经严七姑的招呼,但她当然也是跟着严七姑急忙紧追,这时候也恰好追到,她似乎恨透了冼一冼跟孙逸,扬起双掌,向着二人背后要害就劈。
去路受阻,后头追兵又至,没奈何,冼一冼,孙逸应敌无路可走,急忙中冼一冼冷喝:“孙逸,你对付徒弟。”
徒弟当然是指冷翩翩。
倒不是自以为了不得,当然不能把强敌推给别人,孙逸明白这个道理,一声没吭,转身出手,去挡冷翩翩的双掌。
冼一冼此时也正好挡住了来自严七姑的袭击。
孙逸可以跟冷翩翩打成平手,但是,冼一冼,尽管是力拼,却仍然很快的落了下风。
高手过招,一旦落了下风,便会 “兵败如山倒”,不但情势会越来越糟,而且还很快,不过转眼工夫,冼一冼就已经险象还生了。
只听严七姑冰冷道:
“我是个讲理的人,讲义气,为朋友,没有错,但是总要明善恶,辩是非,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冼一冼道:
“严前辈既然讲理,为什么不给孙逸一个辩白的机会?”
“辩白。”严七姑怒声道:“这是什么事?难道我这个徒弟会诬赖他?她为什么不指别人?多日来只有他跟我这个徒在一起,不是他还有谁?何况他已经承认今夜在我这个徒弟酒里动过手脚。”
是不错,这两项事实对孙逸大不利,还有什么好说的。
冼一冼暗一咬牙,不再言语。
严七姑又道:“冼一冼,我的话你听见了?”
冼一冼道:“多谢严前辈,好意只有心领。”
严七姑怒声道:“好,那就怨不得我了。”
话落,手上攻势更紧。
冼一冼已经是险象还生了,那受得了这攻势一紧,一个招架不及,左肩上挨了一下,砰然声中往后退去。
冼一冼被击后退,看得孙逸心里一急一慌,不免也一疏神,这一疏神,他也让冷翩翩的玉手扫中,闷哼声中,也往后退。
严七姑,冷翩翩师徒手下那肯留情,如影附形追上,双双全力猛扑,眼看冼一冼就要头一个伤在严七姑掌下。
“芳驾手下留情。”
一声郎喝,黑影横空,疾如飞星殒石落下,直指严七姑。
不只是严七姑这种前辈高人,在场每一个都看得出,来人好修为,扑势雷霆万钧,逼得严七姑非先谋自保不可,是故,严七姑硬生生刹住扑势,扬掌向着来人击出。
砰然一声大震,劲风四溢,声势惊人,使得冷翩翩也急忙收手,来人衣袂翻飞,严七姑竟踉跄退了两步。
这情形震慑人心,在场的几个人都立时为之惊住,再看来人,月色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赫然是甄君子。
在场只有严七姑一个人没见过甄君子,不认识甄君子。
只听冼一冼道:
“是你?”
甄君子道:“冼公子,你我之间的事,待会儿再说。”
冷翩翩叫道:
“甄君子!”
严七姑正满臆惊愕的望着甄君子,闻言转望冷翩翩:“冰儿,你认识他?”
冷翩翩道:“师父,他就是那个——他叫甄君子,最近刚出道 ‘穷家帮’的蒙三老认识他,还跟他一起——”
严七姑 “呃!”地一声道:“原来就是那个甄君子……”
显然,严七姑听见过 “甄君子”了。
话锋微顿,严七姑凝望甄君子:“年轻人,你出身那门那派?”
甄君子道:“这位冷姑娘称呼师父,芳驾想必是严前辈?”
严七姑道:
“不错,我就是严七姑。”
甄君子道:
“严前辈,我无门无派。”
“那么你的师承?”
严七姑惊于甄君子的修为,想知道他是那个名师教出来的。
甄君子道:“他老人家自号 ‘无名老人’!对他老人家,我除了知道是我的授业恩师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他都一无所知,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胡诌的。
严七姑道:“年轻人,你是不肯说。”
甄君子道:
“严前辈,我说的是实话!”
究竟是不是实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严七姑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话锋突然一转,她说道:“听说武林中出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组合,他们妄图席卷天下武林,我也听说你正在四处奔走,努力应对这个不知名的威胁。”甄君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为了对抗这个神秘组合,我不惜得罪了令高足冷姑娘。”
严七姑的目光转向冷翩翩,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冷翩翩急忙说道:“师父,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等过了今晚,冰儿会向您详细禀报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似乎想要避免在此时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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