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对碰碰车没有兴趣,她一心惦记着夏早晚说得算命先生,“早晚,你说的算命先生在哪儿呀。”
夏早晚抬眼四处寻找着,在远处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那边,我带你去吧。”
南佳笑着点头,侧目注意到周述,伸手拉住他的手,“周述,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南佳作为周言和徐嘉淮的cp粉头子,自然不会允许别人给他们当电灯泡。
一群人转眼只剩下了周言和徐嘉淮,周言摸了摸鼻尖,随意的站在广场边的小道上,徐嘉淮静静跟在她的身后。
周言的眼眸忽然注意一块熟悉的地方,伸手握住徐嘉淮的手,加快脚步。
徐嘉淮不明所以,但却依旧握住周言的手,跟上她的步伐。
周言拉着徐嘉淮站在一棵不大不小的树前,伸手摸了摸树根,笑着回过头给徐嘉淮介绍着,“徐嘉淮,你看,这是我和晚晚种的树。”
“一年级的植树节,我们一起种下的。”
周言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曾经的标签依旧在上面,稚嫩的字体被镶上外框保护着,临椿中心实验小学一年三班作品。
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棵树了呢,好像有五年之久了。
周言伸手摸着上面的字迹,轻声说道,“我离开临椿的时候,它还没有高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棵树都长这么大了。”
离开前的场景好似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周言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徐嘉淮静静的听完了周言说的话,指尖轻触着树干,周言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在摸什么?”
夜晚间的广场处热热闹闹,而此处遍地是大树,没有什么人。
徐嘉淮清冽的嗓音就着不远处的喧闹而起,“我在感觉你当时种树时候的快乐。”
周言有些好笑的扬起唇角,微微歪着脑袋,有些好奇,“那你感受到了吗?”
少女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星光点点,徐嘉淮忍不住弯腰撞进她的世界里。
“嗯,那个时候的周言很快乐,也很期待这棵小树可以长很高。”
听到这话的周言渐渐收起眼底的笑意,侧目看着这棵树,缓缓垂眼看着地面,“回答错了哦。”
徐嘉淮压着声线问道,“嗯?”
周言并没有着急回答徐嘉淮的话,眼底的情绪千万种转变,却还是回归平静。
抬起眼皮下的淡然,周言淡淡开口,“你感受到的是现在的周言,我现在很希望它可以一直这么健康的生长。”
话语微顿,周言深吸一口气,看向徐嘉淮的眼睛依旧是平静的,“但是小时候的我没有这么善良。”
尽管周言不愿意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但她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很不好。
“周述的小名叫小述,虽然字不一样,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棵树就像是周述一样。”
周言移开与徐嘉淮对视的眼睛,指尖轻轻点触在这棵大树的树干上,“我很坏的,老师说要浇完小水桶里的水,这棵树才能补充到足够的水分,但是我只浇了半桶。”
周言背对着徐嘉淮,并没有看到他眼底泛起的心疼,自顾自地说着,“我把自己那个时候的小性子都给了这棵树,也包括对周述的嫉妒和怨气。”
周言说完这些话有些不敢回头看徐嘉淮,轻声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对自己的失望,“徐嘉淮,我并没有那么好,我小时候很坏的。”
徐嘉淮抿唇上前,伸手扶过周言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语调认真道,“如果你真的没有给它浇水的话,它又怎么会长这么高呢?”
徐嘉淮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认知,周言轻吸着,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可是我就是很坏,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两人的话说得不大,却恰恰好可以被站在一旁树旁的三人听到。
南佳抬眼看着有些沉默的周述,双唇抿紧,伸手握住他略微冰凉的手。
夏早晚也听得很清楚,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小言总是这样,看上去很冷漠的对待这棵树,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爱惜它。”
夏早晚很了解那个时候的周言,看似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但实际上她是最重感情的那一个。
夏早晚清冷的嗓音在晚间缓缓而出,“我们散步的时候,小言总是会找理由来这边,也总是会亲眼看一下这棵树有没有好好长大。”
周述本愣住的身体微微停顿几秒,随后侧目看向她,却还是一言不发。
夏早晚的一字一句说得很轻也很淡,“老师说要浇一桶水,但实际上,小言还是把那半桶水还给了这棵树。”
“她只是看到其他同学一次性浇那么多水,小树苗都被冲倒了。”
在夏早晚眼底,周言细心而注意细节,重情义也很善良。
“周述,我和小言一起长大,我了解她。”
在最单纯的年纪,那时的她们还没有经历叛逆期,也没有所谓的青春期,小学的她们永远是最纯粹而真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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