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无法一击毙命赵天琪的压力与日俱增,陆明轩在烦躁不安中,早已筋疲力尽。
但纵使再难,他既没有退缩的余地,更没有懈怠空间,只能背负着如山的压力,在极度不安中苦苦寻找方法。
如今好了!突然间找到了赵天琪胡作非为而安然无恙的根源,这样的感觉,让陆明轩竟然一时无法找到语言表达出来。
他知道,破解这个问题太重要了,这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因为这是报仇与偿命,报52年来积压在心头的血海深仇,偿还5岁妹妹、32岁母亲的二条人命。
陆明轩陷入深度思考,思考怎么才能做好接下来的事:要让赵天琪的好色,不再只是谣言,让赵天琪的后宫粉黛全部留下胡搞的铁证。
没错!他急需要一台照像机。
但这个年头的照像机,还需要他认真翻翻前世的记忆,他需要考虑85年在江山县有没有卖照相机的,他需要考虑赵天琪可能在哪些场所胡搞,他还要考虑相机性能与赵天琪胡搞场所,在偷拍前提下的质量能否满足自己的需求。
夜在浅风中悄然流逝,山村中愈发安静,在赵家村最东首的小院子,一道削瘦的人影在小院内兜圈子,时而停足伫立,时而急行如火,时而又缓缓踱步。
……
而另一个院子里,偶尔传出暴躁的咒骂声,让镀上淡淡月光的小院,显得阴森而冷厉。
赵天琪今晚又失眠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老是莫名的心慌与心跳加快,好象有什么天大的坏事要发生一样。
他呵斥蒋梅,让她半夜给自己烧水泡茶。
他咒骂老天,干吗莫名其妙的不让人睡觉。
眼睛干涩中涌出丝丝疼痛,脑袋昏昏沉沉,但精神却莫名燥动,让他无论如何闭眼想睡,但就是睡不着。
“你就作吧,这家作散了你就心安了。”
蒋梅把泡好的茶,重重地放在赵天琪的床头柜上,一脸不愉地发泄怨气。
如果不是赵天琪把钱往家里捞,至少让自己生活无忧,蒋梅才懒得伺候。
每当赵天琪半夜折腾的时候,蒋梅就想到他半夜翻墙偷女人,而被人当小偷打进粪坑,想到他这么多年来胡搞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在蒋梅心里,这大半夜睡不着觉,肯定又是女人那些事,对自己来说就是糟心事。
“去睡你的吧!”恶声恶气。
赵天琪眼睛都没有睁开,一脸的痛苦中深锁着眉头,手指还在揉搓着太阳穴。
蒋梅转身回到自己屋子,这么多年,她心早就死了,不指望这个男人能变好,只是期望他能少折磨她,少折磨这个家。
两个儿媳妇,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敢来这家,如果赵天琪突然回来了,也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对蒋梅来说,这和打她脸有什么区别,让她在儿媳面前,从来抬不起头来。
这家,因为赵天琪恶名在外,总觉得少了不少亲情,总觉得没有别人家那样,一大家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赵天琪才懒得管蒋梅怎么想,他只想怎么才能不这么莫名其妙的发慌,怎么才能让他睡个踏实觉。
赵天琪注定今夜无眠了,只能向诸神祈求着一份心安:各路神仙,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
清晨的阳光撒进了小山村,随着第一声狗吠,赵家村又活了过来,袅袅的炊烟,人们扛着农具,孩子们上学时嬉闹,让生活重新接续起来。
经过昨天大半夜的梳理,陆明轩展现了前世强大的运筹帷幄能力,对后续方案的各个环节,进行了极为细致推敲与优化,如形成一份书面报告,这将是震动这个时代的顶级策划书。
条件分析、问题陈列、解决方案、替代措施等等,一系列的跨时代的缜密布局与手段,充分展现了策划者非同一般的能力。
赵天琪头上的绞索,自此一刻正式的形成了,在时间的推移下,将越收越紧,最终绞死在陆明轩的精心设计中。
上午9点,,陆明轩出发了,他选择的路线和赵永的一样,同样抄近路,在中途扛着自行车翻过山梁后,再接上的另一条通往县城的大路。
顶着酷暑,连续2个多小时的赶路,终于在中午时抵达江山县城。
陆明轩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行走在街道上,这条800米的街道是江山县最繁华的街道。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面,头顶上方是如蜘蛛网般的电线,路两侧主要为三到五层的老式楼房。
前面300多米,就是主要街道交汇的十字路口,陆明轩远远就看到9楼商场,矗立在十字路口西南侧,是江山县标志性建筑。
中午是一天最热的时候,15米宽的马路,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路两边只有零星的几棵法桐,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枝叶。
陆明轩推着自行车,贴着路南侧的商铺阴影里走,街道南侧的商铺绝大部份开着门,还能看到摇着扇子在门口阴影下乘凉的人,路北侧的商铺正好相反,商铺门正在阳光的暴晒中,大多都关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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