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人生之中的往日场景，如同一幅幅流水画面，在他周围不断流逝。

蓦然间，画面定格在了一个场景。

那是当初他见义勇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而这个场景之后，出现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沈亿三冥冥中感应到，自己仿佛就要彻底消失在这宇宙之中。

“后悔吗？”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再度响起。

似乎是系统的声音，但好像又不是。

“当初你已经死了一次，这次死亡代表真正意义上的抹去，你将再没有机会重来。”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没有那次生死危机，一切重来你将获得一次复生的机会，那样生死大道融合之时，你将不会抹去。”

“你愿意重来吗？”

无情而又冷漠的声音，萦绕在沈亿三脑海中。

“生死大道的融合，必须真正死亡一次吗……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了死亡的机会……”

他仿佛明白了这道声音的意思。

“一切重来，还是归于永恒……”

重来？

归于永恒？

这是一个选择。

重来，代表沈亿三将回到那天，自己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从而再次一步步修炼至此地步。

归于永恒，就代表他的一切彻底消散。

想要活下去，似乎只有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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