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后,春节的最后序曲依旧在演奏着,十六这个日子仍旧延续着喜庆的气息,因为立春,暖暖的春风吹拂着依旧飘散着节日礼花的大地,春天的脚步近了。-- --
医院里病房里,苏欣怡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虚弱的动了动眼珠,目之所及是满眼的白色,她微微愣怔了一下,凝起眉头,思索着之前的点点滴滴。
吃汤圆,放烟花,之后腹部疼痛……
腹部?孩子?
她突然间惊慌起来,疲惫的动了动手指,慌乱的掀起被子,“孩子,孩子呢?孩子……”
墨冷御坐在床边合着眼睛闭目养神,感觉到她手指的颤动,赶紧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覆盖上了隆起的小腹,轻声安慰着:“没事,孩子没事了,你也没事了,一切都平平安安的。”
重新抚摸上隆起的腹部,苏欣怡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她五指分开,犹如保护着自己孩子的老鹰张开双臂一样,唇一翕一合着,最终闭上了眼睛,转过脸背对着他,酸涩涌了上来。
她在医院里,从墨冷御的语气可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她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顺顺利利的生下来呢?
看着她无声无息独自吞咽着酸涩的模样,墨冷御微微叹了口气,手指爬上了她的手,与她的指头纠缠在一起,完全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握在手中暖了一夜,依然凉的入骨。
“欣怡,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以后,不会了。”
他沉声说着,起身做到了床边,抬起手撩开她脸侧的细发,抚摸着她苍白的脸,歉然说道。
苏欣怡扭过脸,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些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和孩子再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我让人去查凶手了。”
他靠在床头上,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安慰着。
凶手?
苏欣怡止住了眼中的酸涩,眼底染上一抹冷。
毋庸猜测,凶手只有两个人:老夫人和孟茵茵。
“毒在哪儿?是菜里还是汤圆里?”她稳定了情绪,转过脸,轻声问道。
无论是孟茵茵还是老夫人,墨冷御都不可能对她们动手。想要害了她和孩子,她不会放过她们。
见她搭话,墨冷御微微松了口气,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静养,其他的一切,让我来做。”
他来做?
苏欣怡心中的冷笑在扩大,他能做什么?
“毒到底在哪儿?”她抬眼看向他,黑亮的眼睛熠熠夺目,仿若深潭古井,清冷执着。
墨冷御看着她,乍然看到了一丝陌生,可只是一瞬,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安宁的病房,阳光淡淡的从窗口流泻下来,映得整个病房明亮而温暖,二人一坐一躺,目光直透对方的心底,对视着。
倔强与坚定在二人见缓缓的推演开来。
阳光打在他们身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他背着光,深邃的目光越发显得幽深若海,她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中,却依然有光纤洒落在她的身上,透明的肌肤,苍白的唇衬托得她的眼睛更加晶亮。
“欣怡……”
他挪开了手,坐直了身体,竭力要说服她。
“我有权知道。”
苏欣怡打断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我会告诉你的,可不是现在,等到你身体……”墨冷御压抑着眼中的不耐,继续劝道。
“我不想等,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
苏欣怡打断了他的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她就不信,医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你……”
墨冷御一把按住了她,翻身起来站到了床下,双手轻轻按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浮动着几丝气恼。
苏欣怡回视着他,一眨不眨,眼底的冷逐渐在扩大,她蠕动着唇,开口说道,“我不能活的糊里糊涂。”
墨冷御看着她眼底的淡漠和疏远,眼中的气恼瞬间被凝固了,这种疏远,让他感到了距离。
他静静的看着她,唇动了动,要说的话去咽了下去。
他在护着谁?老夫人还是孟茵茵?
苏欣怡心底的冷在一点点的扩大,眼中的坚定也愈来愈深。毒在哪儿?她必须知道,即使他不告诉她,她也一定要知道。
她疲惫的合上了眼睛,脑袋一歪,转了脸。
看着她的反应,墨冷御的手还握着她的肩,顿觉十分多余,他握了握,缓缓松开了她,直起身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温馨的气息,骤然间冷漠了下来,淡淡的,却让人感觉到了冷。
“笃笃笃,笃笃笃。”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打破了这层沉默。
墨冷御转身打开门,看到华鑫站在外面,脸色缓和了下来。
“少爷,我来给欣怡送些粥,刚刚洗过胃,不敢吃什么冷硬的东西,喝些燕麦粥,容易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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