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按捺不住,
回到屋里,对秦淮茹说道:
“淮茹你也看到了。”
“那个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若憨柱真的跟这个姑娘成了,往后你甭想指望憨柱接济我们家。”
“没了憨柱的接济。”
“我们家的日子可怎么过?你要想清楚。”
秦淮茹本也有疑虑。
此刻,
她挺直腰身,一手扶着明显的大肚子,走向憨柱的房间。
易忠海虽已回到屋内,
却始终留意着憨柱那边的情况。
见到秦淮茹走出房门,径直走向憨柱的屋子,易忠海皱了皱眉,也随即离屋前往憨柱处。
进屋时,
憨柱正在准备炒菜,
面对憨柱精心准备的丰盛午餐,秦淮茹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微笑着招呼道:
“柱子,刘芳,你们这是要做饭吗?”
“柱子,刘芳这姑娘确实不错,作为姐姐我要提醒你,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
“今天是周末。”
“你的那些衣物呢?我顺带帮你一起洗了。”
看到秦淮茹走进屋来,
并以一家之主的姿态与憨柱交谈,
刘芳一时之间颇感困惑。
此前憨柱曾向她介绍过大院的情况,
她已知晓秦淮茹是憨柱对门的邻居,同时也是一位年轻的寡妇。
寡妇门前的是非多,这是众人皆知的道理,
况且,
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寡妇与憨柱显得如此亲昵,
令刘芳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更甚者,
秦淮茹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
与憨柱寒暄过后,
竟未等憨柱回应,径自走到床边翻找脏衣物。
憨柱对此并无异样感觉,
反而觉得自己能如此照顾好邻里好友的妻子,
心里还暗自得意。
然而,
刚进门的易忠海并不容易糊弄。
见到秦淮茹直接在憨柱床上翻找东西,
注意到刘芳的脸色已变得难看,
易忠海遂出言提醒:
“淮茹。”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柱子今天屋里有客人,你怎么能随便进来翻找东西?”
易忠海此举旨在提醒秦淮茹别做得太过分。
但是秦淮茹一心想要破坏好事,
哪肯轻易罢休。
一面捡拾衣物,
一面辩解道:
“一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日里柱子的衣服都是我在洗的。”
“他对我们家这般照顾,从未把我当作外人,常给我们棒梗小当他们买各种东西。”
“如今何必这么生分呢?”
就在秦淮茹滔滔不绝之际,
她瞥见憨柱藏在被子下露出一角的短裤,
心中窃喜,
一把扯出短裤,扔在自己收集的衣物堆上,然后向外走去,
口中还念叨着:
“柱子。”
“衣服洗好之后。”
“我是否还像以往那样帮你叠好送来?”
憨柱也注意到了那堆衣物上那条显眼的短裤,
顿时觉得面上一阵火辣辣的。
他急忙走上前,
试图拿回短裤,解释道:
“秦姐,这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了,这件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您看您现在身子也不方便。”
秦淮茹却紧紧抱着衣物,转身避开憨柱,
十分热情地说: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既然你都唤我一声姐,平日对我们孤儿寡母又如此关照,作为姐帮弟弟洗洗衣服算得了什么。”
“你忙你的吧,好好招待人家姑娘。”
“我先回去了。”
说完,
秦淮茹抱着衣物离开了房间。
憨柱无奈之下只能作罢,转身继续切菜,羞愧地不敢去看刘芳。
他也意识到场面颇为尴尬。
刘芳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
“何同志,你先忙,我去趟外面洗手间。”
话音未落,
刘芳双手搭在挎包的包带上,径直走出屋外。
憨柱应了一声,
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憨柱也觉察到刘芳似乎有些不悦,
看来今后自己需要注意一些言行举止。
这时,
易忠海仍留在憨柱的屋内,
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也倍感尴尬。
他望着憨柱,
略带责备地说道:
“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吗?要和秦淮茹保持适当的距离,否则相亲就难以成功。”
“我说的话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啊。”
憨柱无奈回应:
“我也没想到。”
“秦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啊。”
“而且以前她帮我洗衣服时也没洗过贴身衣物啊,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
“估计是之前我给她带饭盒的事让她记在心上了。”
听到这里,
易忠海嘴角微微抽搐,
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现在,
他已经开始后悔给憨柱介绍了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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