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梨一有些不解,“王爷眼下正在行军,如何背叛您?”
温幼宜微抬下巴,睨着他,“你在质问我?”
“属下不敢。”
“那还不去。”
“是。”
烛火好似被风吹灭,屋内黑了下来。
温幼宜转身,朝着漆黑的内室走去,没有丝毫犹豫,直到身影彻底被黑夜吞没。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子时三刻。
一队骑兵绕过守门的官兵,纵马朝着南越的城池而去。
为首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墨发竖起,随风摆动。
队伍顺着山路,一路朝着南越如今的边界城池而去。
另一边,同样前往南越边城的独孤翊,不知为何,心下慌乱不止,总觉得极为不舒服。
身旁跟着的锦书满眼担忧。
“叫大夫来瞧瞧吧,您今日的脸色格外不好。”
独孤翊骑在马上,目视前方,抬手在心口的位置轻抚,掩住心下的担忧。
“王妃那边?”
“王妃那边没有任何异样,倒是皇城传了消息过来。”锦书将一封信递上前。
独孤翊接过,拆开。
脸色逐渐沉重,隐隐带着怒意。
“荒谬。”
“皇兄是老糊涂了吧。”
锦书忙屏退左右,“殿下慎言。”
独孤翊将信丢给他,“你瞧瞧,皇兄居然让我扶持七皇子登基。”
最重要的是,皇兄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温家。
或者说,
皇兄是打算卸磨杀驴。
他竟真以为皇兄一心扶持太子登基。
其实他想要的是只是那神迹一般的能力为他所用。
为他最喜爱的儿子所用。
耳边传来锦书的惊呼。
可他的思绪都在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温家,温幼宜都留不得。
朕已备下良策,你无须插手。
安心打仗,日后朕再给你寻门好亲事。】
兄长明知道他从小就心仪温幺幺,之前因其有婚约在身,即便他用军功求娶都不愿应下。
直到后来退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后因太子势力日益壮大,为了毁了温三这枚棋子,加上他在外闹得强势。
方才将人给了他。
原想着,她是独孤氏命妇,有他在可一辈子无忧。
没成想,皇兄竟还是不愿放过。
“锦书。”
“属下在。”锦书掩住满腔震惊。
独孤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
“毒杀王妃。”
忽略其猛然抬头的震惊,继续吩咐,
“铲除三皇子,七皇子,扶持太子尽快继位。”
锦书拱手,试探询问,“那温家?”
“温家是皇嫂的事,与本王无关。”
独孤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锦书垂头退下。
大军继续前行,独孤翊的身侧在锦书退下后,再次围上人。
一群武将兴致高昂的说着此次攻打南越。
纷纷i献上计策,企图得到翊王另眼相看。
温家的温全人与卫家的卫子悦对上视线,又很快离开。
其中一人对身后侍从招手示意,附耳低语。
——————
半月后
挂着国师府令牌的华贵马车出现在南越京城中。
马车被国师府侍卫团团围住。
车上挂着大红纱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女子。
微风偶尔将纱幔吹开,露出车内女子白皙,带着面纱的侧脸,以及不似南越人的相貌。
车两旁挤满看热闹的南越百姓,其中不乏南越贵女。
只是这些贵女,看着马车内女子的视线,充满妒火。
百姓一路跟着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前。
国师府是仅次于皇宫最奢靡的存在。
即便现在只看到了大门,也会为其金碧辉煌的金制大门而感到震撼。
国师一身白袍,俯手站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风姿绰约之象,引得周围女子春心萌动。
马车的停下之际,面容俊秀,不苟言笑的男子,大步上前,接住那只从车门伸出的玉手。
往日清冷寡淡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温柔缱绻。
“小师妹。”
红帐被婢女掀开,一身红衣的曼妙女子从中走出,走到国师身前,俯身行礼。
“瑾儿见过师兄。”
手臂被人扶住,国师眉眼间都是笑意与思念,看的周围女子更加疯狂。
红衣女子扫视一圈,冲国师挑眉。
“师兄在这很受欢迎。”
国师松开手,侧身引路。“师妹莫要笑话为兄,你舟车劳顿,还是先入府休息,明日师兄再带你面见陛下。”
“如此,便有劳师兄了。”红衣女微微俯身,跟在他的后面的走进那金闪闪的大门。
大门轰的一声关上。
脊背笔直,气质疏离的两人相视一眼,红衣女子取下面纱丢到他的手中。
“你这国师府够奢靡啊,难怪南越民不聊生。”
牧沅谙将她的面纱递给跟在后面的尺墨,“都是假的,真的都换钱组建煊瑜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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