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微微颔首，珍珠耳钉在晨光中轻晃：“我明白了。不过李总……”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青总知道您用我当棋子吗？”

空气骤然凝固。李浩然望着窗外林立的写字楼，想起昨夜小青蜷在他怀里说“别伤了佳丽”的模样。二十年的默契让他无需多言，这个看似随意的安排，实则是他与小青共同布下的局。“她比你更懂我的心思。”他轻笑出声，“去忙吧，记得把那份海外并购案整理好。”

佳丽转身时，白色裙摆扫过办公桌角。她摸出手机，给小青发送了加密消息。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她平静的面容，只有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的凉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权力游戏里，她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却甘愿为了更重要的人，走出最险的一步。

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戛然而止，佳丽的手指悬在小青办公室门把上。门虚掩着，透过半指宽的缝隙，她看见模特部副经理雅思侧身坐在会客沙发上，黑色职业套装衬得肩线笔挺，发尾却微微卷起，带着几分不属于职场的温柔。

“青总，这次竞聘......”雅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佳丽下意识屏住呼吸，白色包臀裙下的双腿绷直，蕾丝内衣的边缘在皮肤上勒出细痕。她忽然想起今早李浩然说的“放出风声，就说你也在争取”，此刻却觉得那话语像根刺，扎进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里。

小青倚在办公桌边，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她垂眸望着雅思攥紧的拳头，突然轻笑出声：“听说你在模特部做得不错？”指尖划过对方发梢，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佳丽瞳孔微缩——三年前，自己初到小青身边时，也常被这样安抚。

雅思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青总，我......”话未说完，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佳丽后退半步，裙摆扫过墙角的绿萝，叶片簌簌颤动。她转身时，正巧撞见市场部陈总监抱着文件经过，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回到秘书办公室，佳丽瘫坐在旋转椅上。落地窗将CBD的繁华切割成无数镜面，映出她微微发白的脸。手机在桌面震动，是小瓶发来的消息：“财务部赵经理在打听你的意向，说若你参选，他愿联手。”她盯着屏幕冷笑，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原来在这儿。”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佳丽慌忙锁屏，转身时正撞上小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对方穿着藕荷色真丝衬衫，袖口还沾着咖啡渍，显然是刚结束与雅思的谈话。“听说有人在猜，我要捧雅思上位？”小青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佳丽别过脸，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青总心里有数就好。”她突然想起今早李浩然说“小青比你更懂我的心思”，喉咙发紧，“我不过是颗棋子，可棋子也有自己的......”

“嘘。”小青按住她的嘴唇，温热的触感带着玫瑰护手霜的香气，“你以为我让你去李总身边，只是为了当个传声筒？”她俯身时，发丝垂落遮住两人的表情，“这场竞聘，雅思不过是烟雾弹里的烟雾弹。真正的落子，还在后面。”

佳丽猛地抬头，撞进小青深不见底的目光。窗外云层翻涌，将室内的光线染成灰调。她突然明白，自己与雅思都不过是棋盘上的虚影，而执棋者的手，早已越过她们，落向更隐秘的角落。

“去准备吧。”小青松开手，转身时衬衫下摆扬起，“记得把那份副总竞聘流程表做得漂亮些——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场真刀真枪的厮杀。”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佳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会议室传来的争执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佳丽瘫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珍珠耳钉在日光灯下轻轻摇晃，倒映着她紧锁的眉头。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三次，她始终没有点开堂姐佳音发来的未读消息——那行“别蹚浑水”的警告，此刻像根刺扎在心头。

“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带着淡淡檀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董事长助理梦婷倚在门框上，黑色包臀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叩击玻璃。

佳丽慌忙坐直身子，白色衬衫的纽扣蹭过锁骨：“婷姐，我......”她咬了咬下唇，最终泄气道，“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一年前你推荐我当董事长秘书，现在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卷入内斗里。”

梦婷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近，将一杯冰美式放在桌上。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在文件上晕开深色痕迹：“你没卷入。”她轻笑一声，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你不过是李总手里的传话筒，真正的内斗......”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连冰山一角都没看到。”

佳丽睫毛轻颤：“什么意思？”

“四大内斗家族，还有集团总部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梦婷转动着戒指，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烁，“李总表面提拔副总，实际上是在试探各方底线。财务部赵经理背后站着王氏家族，市场部陈总监是林氏集团的眼线，就连你觉得单纯的雅思......”她故意停顿，看着佳丽骤然发白的脸，“她父亲是董事会独立董事，上个月刚增持了5%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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