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感情好啊,我们顺路,还可以蹭一顿水君婚宴,说不定啊,还能壮一下主人月主之威名呢。”
别人不知道,可余淮安心里清楚得很。
阿吉这小子,就想着自己是特殊鬼物,能在水君府耍一番威风。
不过李小青说得对,她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人了,指不定现在李家都不认识她,无依无靠不假。
想了想,自己是洞天之主,李小青是小镇的鬼,自然是要照拂的。
洞天是自己的,别说是人,鬼都受不得欺负。
恰好,余淮安也想看看,那清河水君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是否真忘记了小镇傅家。
“既然如此,答应未尝不可。”
见状,小青欣喜若狂,急忙鞠身行礼。
“多谢月主,小青有幸!”
余淮安摆手,“你还是把盖头带上吧,不然水君还以为我们半路抢新娘呢。”
小青这才记起,刚才一个激动失态了,急忙把盖头重新盖上。
“因为小青只能在夜间赶路,便不打扰月主等休息,小青可否在清河畔等月主?”
余淮安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好。”
他们不可能连夜赶路的,主要是自己还不算武夫,身体会吃不消。
在目送下,小青出了破宅,重新上了花轿。
随后队伍再次启程,纸钱飘洒,唢呐鸣奏,声势渐渐远去。
最后,余淮安生起火,倚靠在墙角大口喝酒。
阿吉则是分发干粮,嘴里嘀咕不停。
“依我看呐,那水君不是什么好鸟,在清河郡好好的,会来迎娶毫无背景的李小青?”
“小青姑娘虽是鬼物,可她生性善良,希望水君不会辜负于她。”苏语嫣坐在一旁,默默吃着干粮。
余淮安没胃口,就喝酒。
李静之说过,人鬼并不殊途,当如此,不该有所偏见。
李小青彻底走后,天空也恢复了晴朗,这一夜很平静,没有发生意外。
次日天蒙蒙亮,三人便继续赶路。
翻越两座大山便能抵达清河,路程不算近,最好不要让人家久等才是。
后面的路相对好走一些,当天黄昏,三人就已翻越第二座山,来到第三座山脚。
此山临近清河郡,不再是荒无人烟之地,多多少少可以看见不少活动的痕迹。
而此山有了名字,为清河山,乃清河郡常年打猎及砍伐之地。
只要翻过这座山,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眼看就要天黑,余淮安打算就此歇息,待次日翻山,作为李小青娘家人去参加水君婚宴。
就当三人坐在火堆旁闲聊之时,不远处的山脚突然走出一位朴素汉子。
汉子一出现就被三人察觉了。
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人再上山才对。
而那汉子一看就是打猎人。
背负大弓,腰间悬挂箭匣,匣中插有数支利箭。
只不过汉子捂着右胳膊,胳膊上鲜血淋漓,皮肉绽开。
浑身上下全是伤痕,狼狈不堪。
眼看有人生火,汉子走了过来,本以为同是打猎人,准备在山脚过夜。
可乍眼一看,竟是一小孩和一少男少女。
其中,少女稍微正常一些。
那孩子一身红衣,和本身不对称,衣衫有些大了,还背着竹篓。
再看那少年,背双剑,挂双葫,清河郡人氏少有这样的搭配。
“三位可是清河郡人氏,应当不是打猎人,这清河山危险重重,且听我一句劝,在天黑之前赶快下山去。”
阿吉望了一眼,嘴角一咧,“老登,你莫不会以为我们年纪小,是清河郡那不听话,偷偷跑上山的孩子吧?”
汉子来到近前,挠头一笑,“确实有这种猜测,不过看你们貌似不是清河郡人氏。
不过此地危险是真的,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莫丧命于此就划不来了。”
余淮安瞪了一眼阿吉,随后看向汉子笑道:“这位大叔,我们确实不是清河郡人氏,是那玉鉴镇人。
看你身负重伤,莫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汉子眉头皱了起来,“玉鉴镇?没听说过。
说来惭愧,在那山上不小心失足,摔成这副狗样,让你们笑话了。”
汉子是个爽快人,看三人并不是那山精鬼魅,索性上前坐在一边,自己处理着伤口。
“你们说你们来自玉鉴镇?应该是山上仙家之地吧?
我虽是一介平凡打猎人,可消息却灵通得很,听闻一些山上仙家,似你们这般大的孩子都会外出历练,我看是真。
寻常人哪个会背剑在身呐。”
余淮安笑而不语,阿吉也是转头撇嘴。
“还消息灵通呢?那么大个洞天升空都不知道,灵通个屁的灵通。”
汉子随意扯下衣衫,将胳膊上的伤缠绕系好,这才大笑着开口。
“我名孙任远,不知三位名讳?”
余淮安笑着回答,“我名余淮安,她叫苏语嫣,这小孩是我的跟班,名阿吉。”
孙任远点头,看向苏语嫣,竟感慨道:“我家小女和这位苏小姑娘差不多年岁,也生得这般美丽,可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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