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听不懂月老在说什么,意思是他徒作嫁衣,反而帮助月老和余淮安了?
“哼,事已至此,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余淮安,你又能如何?”
蒋士突然停止了炼化,而是面目狰狞,一声大喝后凝力向前拍去。
顿时间,蒋士身后的法相带动流光,巨大的手掌像是要覆盖万物,破灭一切,向着白玉盘拍去。
月老笑意顿止,叹息一声,“力不从心,不然似你这种货色,在老夫面前犹如荧光见明月,蜉蝣见青天。”
随后,月老盯着余淮安,“小子,你可得承受住喽。”
当即,月老纵身一跃,来到明月之上,望着迎面而来的法相一掌。
此时的明月微微颤动,就要不稳。
他倒是不在意,可抗下这一击,但余淮安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明月不止皎洁,当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今日就让你好好瞧瞧。”
月老发狠,成败在此一举。
他不求下方看戏的六师出手阻拦,只求他们别闲着没事,跟着来横插一脚。
只见月老并拢双指竖于胸前,随后左手随意自手腕上一划。
一滴鲜血不可捉摸的滴落而下,侵入白玉盘中。
刹那间,白玉盘颤动不已,一抹红光由上而下蔓延。
本是一轮皎洁的明月在下一秒突然化做了一轮血月当空,看着骇人至极。
说之前的白玉是圣洁无瑕的,现在就是骇人恐怖的。
整个小镇在红光照耀下显得无比阴森幽怨。
月老一身月华袍渐渐化为深红血袍,在下一瞬融入血月之中。
血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缩小,竟转瞬化做一抹流光没入余淮安脑海中。
轰隆——
法相一掌如约而至,巨大风波席卷天地,所过之处一物不剩。
下方小镇,一道耀眼的光幕突然撑起,将小镇笼罩在其中。
六师出手了,他们虽不参与,只看戏,一但殃及小镇,他们就无法置身事外,起码得护住小镇不被毁。
天地颤栗,地动山摇。
余淮安所在的位置活生生被打出一道缺口,余淮安本人不知所踪。
死了吗?
所有人都好奇。
蒋士一掌后并未再出手,同样盯着那缺口。
咔嚓——
缺口更大了,像蜘蛛网般向一周蔓延,而里面本是漆黑一片,却在下一瞬闪烁起一道红光。
红尘越发炽盛,越发夺目。
在蒋士惊骇的目光中,一道血红人影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余淮安,却又不是余淮安。
他双目猩红,头顶顶着一轮血月,浑身血气暴涨,竟让蒋士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这……你不可能没死,是那老家伙。”
蒋士动容,再次掐诀,要将余淮安绝杀于此。
这一次,法相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手中攥了一柄长刀虚影。
法相双目爆发夺目光彩,双手持刀高举,然后猛然挥砍而下。
这一击不是前面任何一击所能比拟的,这是蒋士全力一击。
这一刀,斩九天!
“疯了,蒋士疯了,他这是要将这方天地直接打碎才罢休吗?”杨掌柜一脸骇然。
这是不死不罢休吗?
余淮安缓步走出,头顶血月,只是拍了拍腰间的白色养剑葫。
“出来,替你主子打架。”
他竟这般开口,让人匪夷所思。
锵锵锵——
养剑葫震动,涌动光华,接连迸发出四抹流光,傲游天地后悬停在余淮安四周。
是余淮安的四柄短剑,准确来说是飞剑。
余淮安自言自语,完全不像是他本人。
“嗯……要不是你娘占了位置,老夫真想给蒋士送上一副棺材。
愣着干嘛?上啊!”
嗖嗖嗖——
飞剑瞬息而至,带着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入。
竟是攻向那法相,而不是阻止那极致一刀落下。
飞剑势如破竹,杀力旺盛,势不可挡。
在一刀还未落下之前,先行洞穿了法相胸膛,留下四个无法愈合的大窟窿。
法相虚幻了,摇摇坠坠。
那一刀落在余淮安头顶上空便顿时消弭。
飞剑去而复返,又从后背洞穿法相。
这一刻,蒋士再也无法支撑法相,伤法相如同伤他己身。
那光芒万丈的金身法相随之消散,蒋士捂胸不断咳血倒退。
蒋士满脸骇然,手持降伏刀不断逼退那防不胜防的飞剑。
“搬出法相又如何?块头大自然也就笨拙喽!”
余淮安似乎在看一出好戏,不禁啧啧感叹。
“老夫虽不修剑,但玩玩也不错。”
随即,余淮安伸手一抓。
祖宅院里,被余淮安放下的挽留,恨天双剑突然出鞘,伴随着直入云霄的剑气冲天而起。
最终落入余淮安双手。
“刀剑孰强孰弱,且看分晓。”
余淮安双手持双剑,凌空踏步走去,被头顶血月侵染,双剑也逐渐化为血红色。
余淮安突然止步,高举双剑,剑身交错,血光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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