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清稚之前可有读过书？”

沈清稚:“上过学堂。”

沈清稚又想了一下。

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好像经常因为一些缘故告假。”

沈清稚对上皇后的目光。

皇后:“《女德经》可有研读？”

沈清稚摇了摇头。

皇后:“宫规，国例可都知晓？”

沈清稚摇了摇头。

皇后:“女子的规矩可否都知晓？”

沈清稚想了一会儿。

“三从四德？”

皇后:“还有呢？”

沈清稚:“还有？”

“呃……”

皇后见沈清稚一副思索却毫无答案的表情，缓缓开口道:“那三从是哪三从？四德是哪四德？”

沈清稚笑了一下。

“这我知道。”

皇后温和的笑了下等待着她的回答，惠嬷嬷眼中也有丝期待。

沈清稚:“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一向沉稳不轻易露神色的皇后娘娘，脸上多了些诧异。惠嬷嬷眼睛都瞪大了些。

随后皇后娘娘笑出了声，惠嬷嬷和其他宫女也低头遮掩着笑意。

皇后:“惠心，拿上来吧。”

惠嬷嬷:“是。”

惠嬷嬷拿来了好多书本放在沈清稚的书案上。

沈清稚瞪大双眼看着这么多书。

“这…这些全都是我要学的？”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

”不急的，予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些月余的时间是能够学会的。”

沈清稚礼貌的笑了一下。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不过这也太相信我了……

沈清稚拿起一本书翻开，咽了下口水。

皇后:“我们慢慢来，不懂的可以问予。”

沈清稚点了下头。

接着沈清稚看了一本又一本，在皇后娘娘的要求下，把重点内容都抄了下来。

看到不懂就上前问皇后娘娘，又给了半柱香的时间背了下来，站着皇后娘娘默背。

到了午膳时，沈清稚因为学的有点累，比平时的胃口还要好些，所以全然不顾礼仪，皇后娘娘在一旁坐的端正，细嚼慢咽。

之前沈清稚什么事都能端着，尽量装的娴淑，唯有在吃饭上面装不得。

到了下午，沈清稚又开始抄书，皇后娘娘陪着也时不时练练书法，看看书本，惠嬷嬷就在一旁研磨，宫女时不时往沈清稚空了的茶杯添茶。

到了快下学的时间，沈清稚已经累的趴在书案上睡着了，皇后娘娘只是温柔的看着，走下去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了下来给沈清稚盖上。

沈清稚微微动了下手，渐渐从睡梦中清醒，睁开眼便对上了皇后娘娘的目光。

皇后娘娘只是温柔了笑了一下。

“可以下学了。”

看着沈清稚没有说话，又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怎么了吗？可是做噩梦了？予见你好像在说梦话。”

沈清稚微微撅了下嘴。

皇后娘娘脸上都是担心和疑惑。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皇后娘娘轻轻抚去沈清稚脸上的泪珠。

沈清稚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皇后娘娘，皇后刚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又反应过来，将手放在沈清稚的背上，拍了拍。

——

沈清稚出了宫中，便在前面的不远处看见了闻烬明，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向他跑了过去。闻烬明脸上扬起了笑容，温柔如水，清澈深邃的凤眸紧盯着沈清稚。

瞥见身后披着斗篷的皇后娘娘和身边的惠嬷嬷站在不远处。闻烬明笑容收了回去点，朝她点了下头，皇后娘娘也朝他点了下头，转身右手放在惠嬷嬷的手上走了。

“倒是第一次这么久以来见他如此笑了。”

皇后娘娘又叹了口气。

“梅花开了吗？予想去看看。”

惠嬷嬷:“皇后，梅花还需要一些时日才开，咱们先回屋吧，外面风大，娘娘的身子才刚好没多久，可别再冻着了。”

“无妨。那我们先回去吧。”

“是。”

——

沈清稚站到闻烬明面前，笑的灿烂，一边喘着气。

“你真的来了呀。”

闻烬明:“我答应你的。”

沈清稚小声的嘀咕着。

闻烬明:“什么？”

沈清稚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吧。”

闻烬明扶沈清稚上了马车。

烁风和金灵紧跟其后。

闻烬明:“金灵，你先到外面车辕上，我有话同你家小姐说。”

金灵:“是六殿下。”

金灵看了眼小姐后，便掀开帘子，坐在烁风的侧边。

沈清稚:“什么话啊？”

闻烬明低头拿出了一块栗子糕递给沈清稚。

“我派人买了些栗子糕给你。”

沈清稚笑了一下，伸手接过。

“谢啦。”

沈清稚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诶这个好好吃。”

沈清稚低头又吃了一口，抬眸便对上了闻烬明的目光。

“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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