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幽昙知道,裴止会在未来无数次的开挂中走向巅峰,但就目前的实力来讲,裴止一个筑基段位,离他现在的境界可谓是十万八千里,没理由他看不出来的东西,裴止能看出来。
上次妖族闯山,裴止说是暗夜苍牙的感应,那他看不出来就算了;这次,这人就在面前了,怎么还是裴止先看出来?
“男主拥有一切不合理行为的最终解释权。”统哥回答。
什么意思?
这句话,他怎么每个字都认得,可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什么叫【拥有一切不合理行为解释权】?
难道说,只要男主本人觉得逻辑自洽,不管主线副线剧情,都会起变化?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他可来兴致了啊!
雪幽昙瞳孔微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在男主的意识里,他“活下来”这一点是合理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不用收集这劳什子避劫丹,也能活到【金銮殿】了?
统哥没回话,而是现场给他点了一首歌:
“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而你却没有,真的心疼我……”
操!
不想云可以不云,放歌羞辱过分了啊。
人还不能有点想象力了!
“别想了,没结果。你上上世不是试过么?”统哥的语气轻飘飘的。
真几把扎心了。
确实,上上世他刷裴止好感度的时候可比这一世舔多了,最后的结果还是被刀得一片一片的。这一世,就冲他没事儿就躲着裴止的这个劲儿,想让裴止主动让他“活下来”,确实天方夜谭。
哎……
男主这条路就走不通,别想了。
想多了心烦。
说回舞倾城这边。
正常脑回路情况下,求回魂丹不成,还被威胁了一通。作为一个有自我修养的反派,那肯定应该气得当场杀几个人泄愤,然后寄回些什么断胳膊断腿的表明自己反派的决心和态度。
但舞倾城是个例外。
被裴止这么一通吓唬,当天晚上,她就将绑走的那批弟子,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回来。
玩儿呢?!
雪幽昙的视线从鼓着脸生气,在他怀里哭诉了大半天冥界遭遇的凌月脸上移开,转向另一旁的凌风。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凌风早些时候还出现在了他的闭关之地,怎么一溜烟儿的功夫,就也被舞倾城掳走了?凌风功夫差是差了点,可不是很擅长用毒用药的吗,怎么一点儿也没用上?
雪幽昙拍了拍凌月的肩膀,心不在焉地刚安抚了两句,裴止就走过来,将凌月拉远。
还说没有小九九!
雪幽昙一副磕到了的表情,顺着两人望了一眼,走到了凌风面前,“你怎么也被掳去了?”
凌风捏紧拳头,有些不甘,“那妖女使诈!不仅骗走了师尊给我的首徒奖励,还……还……”
还了好几遍,后面的话倒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过,这不妨碍雪幽昙脑补。
雪幽昙望着凌风因为生气脖子上拧起的青筋,视线自然而然瞥到青筋旁那明显的几处红痕来。
看起来像草莓印。
嘶——
是他想的那种草莓印吗?
察觉到雪幽昙的目光,凌风赶紧将衣裳拢紧,“我先去向师尊请罪了,师叔请便。”
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跑这么快,你小子这不是在画蛇添足,证明确实有猫腻吗?
“师尊在看什么?”耳畔有人问话。
“在看草莓印。”雪幽昙想都没想就接话,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原本应该把凌月拉过去单聊的裴止又跑了回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草莓印?”裴止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幽深的瞳孔里像是蒙了雾。他偏了下头,问,“是什么?”
之前怎么没发现男主这么勤学好问?
雪幽昙摸了摸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单手负在身后,轻咳了一声,“没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罢了。”
说完就忙着安顿弟子们,没再跟裴止搭话。
等雪幽昙将被掳的弟子们全都安抚好,月离和风明决也拖着萧亦衡从密室里出来。
月离先一步走过来搭了搭雪幽昙的脉,确认他身上的禁制全消失后才松开手。
“大师兄,你怎么……怎么弄成这样了?”李洛书的声音尖细,穿透力极强,此话一出,不少目光都望向了萧亦衡。
雪幽昙也顺着望过去,只一眼,就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他看见,萧亦衡的脸上,身上,凡是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被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而腰间,则还别着一只一挪动步子就叮叮响的铃铛,活像哪户地主家的傻儿子刚被人从土里刨出来。
这打扮,cosplay呢?
“师尊~”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萧亦衡的面色显然有些羞赧,他喊了雪幽昙一声,走近挠了挠脑袋,“师尊,我都听说了,你,你没事了吧?”
听起来,像是在问他本尊给自己下禁制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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