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亮起来之后,天边挂起来太阳,天气转暖三个好消息,一般不再继续下暴雨,就意味着不会再有什么余震出现。
远处的山脚之下,洪水也退去了很多,虽然城市依然破败,但已经能依稀看到原本的轮廓。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后面搜救到的伤患越来越少。
一个星期之后,战士终于疏通了一条外县通往灾区的公路,灾区的物资得以运送进来。
物资正常流通之后,战士们开始给百姓搭建临时的家园,由此抢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在这期间,苏眉和霍建国都没有见过面。
直到灾区的一切都进入有条不紊的局面,城里的洪水也被全部梳理干净,霍建国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苏眉跟前。
两人一周不见,霍建国刚见到苏眉,就将她紧紧一把拥进了怀里。
他摸着她青黑的秀发说道:
“才一周没看到你,我就觉得如隔三秋,这要是真等你去了学校上学,我们几个月才能见你一次, 那我不得疯?”
“我考一个近点的学校?”苏眉现在连考什么专业都没想好,也就无所谓上什么学校。
左右就是个文凭,她都有医师资格证了,文凭就个锦上添花的事情,上哪里似乎都差不多?
霍建国却不这样想,他立马打消了苏眉的念头:
“赶紧拉倒,这边这个环境,哪有什么好学校,你往大城市考,什么北京上海南京,越有名的地方,学校就越好。”
“太远了可真就得一年半载才能见一次。”
“前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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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被战士用车送到了他们弃车的地方,车里原本买上的物资都被洗劫一空,就剩下个空车停在原地。
他们也没在意这个,从车上离开的时候,霍建国就故意没有锁车门,为的就是有人发现车的时候,能方便取用车上的食物。
开着车,霍建国和苏眉回到了大院。
劳累多日,两人得到了两天的假期,这两天风和日丽,小两口却一点出门转的心思也没有。
第一天他们基本都躺在床上休息,直到第二天,苏眉觉得舒服了一些,看到邻居王婶儿去种菜,才问王婶儿也要了一些种子,打算去把家里的地翻翻,种一些春天能吃的小菜下去。
听到苏眉说要去种菜,霍建国想也没多想,就背上了锄头,跟着苏眉去地翻地。
地里干活的军嫂不少,穿着绿色军装下地的霍建国,却是唯一一个下地干活的军人,那抹深沉的绿色,在一众军嫂里十分扎眼。
苏眉没干过农活,一开始还想学着王婶种种子,只是她依葫芦画瓢都做不好,种下去的种子还得被霍建国翻出来种一次。
为了不添乱,她后面干脆不干了,走到了土地附近不远处的树下,静悄悄的看着霍建国在地里挥洒汗水。
远处,正在拔草的蔡桂花擦着汗水,嘴里冒着酸气说道:
“要说这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女人,咱们这命就不如苏眉的好!”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王婶儿听见了,撑起腰毫不留情的回怼她:
“真要是气不过,你就重新投一下胎,投个命好的人家。”
“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你命就好了,命好怎么死了男人,做了老寡妇!”蔡桂花翻着白眼就走了,她也不敢吵得太久。
之前大院闹出那些事情之后,她男人就警告过她,要是再闹出幺蛾子,就把她也送走。
她到底也是怕,从那之后就收敛了不少。
但是那张嘴碎惯了,就算不造谣,时不时挤兑人几句,还是避免不了的。
中年丧夫是王婶儿的心头痛,她被蔡桂花这么一刺,不由得脸色就是一白。
苏眉见状,拿瓢瓜打了水给王婶儿喝顺气,她说道:
“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早晚坏在她那张嘴上,以后她要碎嘴子就让她碎,咱们不要提醒她,有她后悔的时候!”
“嗯!”王婶不能拿蔡桂花如何,也只能叹着气苦笑了一下。
一上午过去,霍建国就把他和苏眉分到的地全部翻了出来,王婶儿说种菜简单,她以后种的菜都会给苏眉种上,让苏眉等着摘菜就行,放心把家里的地交给她。
苏眉自己不会种地,霍建国忙起来肯定也没时间管这里的事情,她也就没有拒绝王婶的好意,想着以后买了东西也分王婶一份,不让她白干了这个活就是。
休息结束之后,苏眉又返回了她的工作岗位,还是一样的工作,她一边跟着秦正庭学习针灸,一边看诊,一边抽出时间复习,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时间这么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
中央派了专员过来开地震抢险的总结大会,让所有参加抢险的人都过去参加,霍建国也带着苏眉一起去,他说中央会对有贡献的医疗工作者授予嘉奖。
大会在县城的国营饭店顶楼召开,来的人很多,挤挤嚷嚷的塞满了整个会议室。
开会的流程基本都一样,先是领导发言致辞,说一些官方的体面话,然后再总结一下这次抢险的经验,苏眉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后面干脆把手放到了太阳穴上,用手挡住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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