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啊,正好您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评评理?”
对于董世仁这样的学生,陈敬文其实最想要的是离自己越远越好。
为人师表也有“分别的”,尤其是这样混乱的年代。
那些依旧想要好好学习,有自己目标有自己追求的学生,是不是更应该支持,更应该好好给他们指导?
而董世仁这样一心当纨绔子弟,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根本就不想做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还需要对他谆谆教诲么?
说句现实一点的,他老爹都不在乎,不去管他,当老师的何必“越俎代庖”?
毕竟,“圣人”只有两千多年前那么一位而已,后面的“老师”,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可惜,董世仁从来不会消停,尤其是在自己面前,陈敬文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家伙,可惜,他也不知道该问谁比较容易得到准确答案。
“评评理?是你和古月还有齐小飞同学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说来听听。”
虽然心里已经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是陈敬文必须要装作后知后觉。
于是董世仁用十分夸张的方式,把刚刚发生的一幕好好说了说,又着重讲述了“古月是何等不要脸”,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事情,他也说的头头是道!
“你又皮痒了是吧?明明少爷都懒得搭理你,你咋就越来越得寸进尺?放学后咱们好好聊聊如何?”
特地撩起了自己的大衣,那两把刀就在齐小飞腰间插着,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一样。
其实这个画面十分扎眼,因为这里好歹是学校啊,陈敬文好歹是个老师啊!
他始终不明白,怎么就没人管一管呢?一个学生每天上学都贴身带着两把刀算什么事?
可惜,陈焱章对此毫不介意,陈沁心这个教导主任也从未提过一句,陈敬文自然就不想“狗拿耗子”了。
而这样的想法,其实最不理解的还有董世仁,因为齐小飞已经习惯性用“武力”来威胁他了,事实上,那两把刀长什么样他都烂熟于心,因为她总感觉那刀终有一天会从自己眼前飞过……
“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呢,我现在是找陈老师评评理,怎么?古月就不敢应声了?”
其实董世仁不仅“该怂就会怂”,也不仅仅是“怂的很快”,关键是他也有自己的章法。
自从那次吃了大亏之后,他就摸索出了一个道理,又或者该说是“古月的底线”更为恰当。
那就是无论自己怎么骂古月,多难听都行,他其实表里如一的不在意,更不会找人来打自己一顿了。
与之相对,一旦涉及到了古月的亲戚朋友,哪怕只是随口骂了一句,都很可能被古月报复。
而这里面尤其要注意分寸的,就是齐小飞,因为在古月眼里,这是他弟弟,绝不是所谓“下人”。
这一点,董世仁了然于胸,所以他从来不会说“我和你一个下人较什么劲”之类额话,因为这样会让古月报复自己……
所以,董世仁其实不仅“记吃”而且“记打”,更何况,上次的事情充分说明了,他家的那些人都不靠谱,尤其是董槐林那个混蛋!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指望家里人可以替他报仇了,所以该忍就得忍,该怂就得怂。
“所以,报纸上的这些漫画,其实是出自古月同学的设计,而且是齐小飞同学的记录?
但是董世仁同学你完全不相信这一点,对吧?”
自己过来是上课的,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些熊孩子“家长里短”,陈敬文选择了单刀直入,尽快解决这个“矛盾”为上。
“没错,就是这样,陈老师你就勉为其难地给我们评评理吧,我反正是不信的,你信么?”
陈敬文其实信了,而且很确定真相就是这样,甚至不仅仅是这样。
可惜,他也不能直言不讳。
“这事其实也好办,既然这画出自古月同学的设计,又是齐小飞同学的记录,那不妨就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合作画一遍呗。
这画就像字一样,不同人有不同人的风格和习惯,就算是看过的画,一门心思想要去临摹,也难免留下自己的痕迹。
所以,就算董世仁同学你会怀疑齐小飞同学其实是把眼前这幅临摹了一番,而实际上他到底是不是临摹的,并不难发现,实在不行咱们还能找专家去品鉴,不是么?”
这个方式的确直白,陈敬文就是想赶紧结束这样的闹剧,他是来上课的,不是来过家家的!
而董世仁一脸狐疑,因为他本就不信陈敬文,但是他其实相信古月。
这个想法很微妙也很矛盾,可董世仁就是这样的人,他并不会刻意把古月想着十分不堪,因为古月是他的目标,而且很显然他还没有超过古月,甚至都没法和他平起平坐!
如果古月那么不堪,自己岂不是一无是处?
与之相反,陈敬文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代表,董世仁一向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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