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跟在霍老夫人身后，看着霍老夫人一个人就是一台大戏的热闹。

年三十，霍老太太指挥着众人，照明州的讲究，给她和阿夏准备了五六精致菜，给李夏院里的丫头们准备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在后园暖阁里摆开，叫了两个评书的进来，讲古话儿传奇。

李夏吃的不多，霍老夫人吃的也少，两人歪在暖炕上，喝着茶，看着在阔朗的暖阁里划拳猜枚，热闹不已的众丫头，

“王爷在江南，还顺当吧？”这几头一回，霍老夫人问起了秦王，到了除了过年的吃穿玩乐之外的话题。

“还没什么信儿，不过应该是顺顺当当。江淮一带是胡磐石的地盘，霍老爷子又在旁边，要是还不能顺顺当当的……”后面的话，李夏没下去。

霍老夫人笑起来，“那倒也是。王爷不声不响，却是个不简单的。我是明知道，还是担心。”

“太外婆这是关心则乱。”

“可不是。”霍老夫人笑起来，“咱们在这儿安安生生的过年，那边府上，也不知道搬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正让人挖沟扎篱笆呢。”

“这可真是……”霍老夫人摇头失笑，“我年青的时候，这样的荒唐事经过见过的不知道多少，可象这样的，门户都不多，大户人家，这真算是头一回听。这事儿瞒不住，过了年，保不准就有人上折子弹这个弹那个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要弹劾，也不过是弹劾大伯治家不严，私德有失，不是大事。”李夏神情淡然。

霍老夫人看着她，片刻才低声道：“我听你舅舅过几回，可皇上还年轻着呢。”

“我知道，太外婆别多想，我也不多想，把眼下一步一步走好，别的，走走看看吧。”李夏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

霍老夫人明聊嗯了一声，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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