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喜事的前期,她和门当户对的王家要举办订婚仪式。
李雯那时候还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总是缠着她问东问西的小妹妹。
“文文姐,为了庆祝你订婚,咱们一起到省城里看个电影、再吃个大餐吧?”年轻靓丽的李雯兴冲冲地提议道。
乔文文有些犹豫,省城离海岛距离不算近,来回折腾一趟,需要不少时间,万一耽误了后续的订婚仪式,可能有些不妥当。
“去嘛去嘛~”李雯挽着她的手,软声撒娇。
“你还没结婚呢,就不愿意跟我出去玩了,以后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李雯垂着眼,颇有些伤心地问道。
乔文文心一软:“哪里的话,我去还不成?”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回去的路上,李雯崴了脚。
她可怜巴巴地坐在路边:“文文姐,我的脚实在疼得厉害,你回去找找我哥哥,或者警卫员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借辆拖拉机,把我弄回去。”
李雯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牛车也行,嘶,疼死我了。”
乔文文看着黑黢黢的前路,心里有些打鼓,但也清楚,回去的路实在太远,李雯的脚踝已经肿到鼓起来,铁定是不能继续走下去的。
她咽了咽口水,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塞进李雯手里:“那你自己在这里,小心一点。我快去快回。”
然而,事与愿违。
在回去的路上,乔文文遇到了一个发狂的街溜子。
那人赤红着双眼,扑上来就撕扯乔文文的衣裙。
她又惊又怒,还好李雯的哥哥李翔来找妹妹,顺手将她救了下来。
在那个年代,遇到这样的事,就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虽然李翔将人扭送进监狱,乔文文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当时欺负我的那个人,招供的时候,说自己被人下了催情药?”乔文文冷不丁地出声,“是有这么回事吧?”
被她扶着的李翔身子一僵,干巴巴地笑着回道:“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他伸手握住乔文文柔嫩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省得徒增伤心。”
乔文文没有多说什么,可李翔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她忍不住多想。
当初她跟家人都以为,那是街溜子为了脱罪,找的借口。
可怎么就这么巧,李翔的妹妹想要破坏人家的婚事,也用了同样的药。
“嗯嗯。”乔文文敷衍着李翔,心中却暗下决心,得把这事查清楚。
……
当初的事情涉及到两个家庭,还牵扯到一个女孩子的声誉,在乔文文家的干涉下,很快就出了结果。
由于事情办得有些草率,大家都希望尽快把这街溜子绳之以法,现在留下来的除了他的两版证词,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文文,什么事这么急啊?”负责档案管理的大叔是乔文文父亲的老同学,看着乔文文从小长大的。
乔文文推开布满灰尘的柜子,根据上面的日期标签小心逡巡着。
“不是什么大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乔文文不想将家务事随便往外说,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主要是我性子急,叔叔你也知道的。”
中年男人跟在乔文文身后,背着手亦步亦趋:“用不用我帮你找?”
“不用不用,您休息去吧。”乔文文连连摇头,将人往外推,“等会我看完,就把材料放回去。”
那人也看出乔文文不希望他多关注,识趣地往外走去。
借着材料室昏黄的灯光,乔文文很快确定了卷宗。
她屏住呼吸,轻轻拂去封面上的一层灰尘,小心翼翼地翻开。
【……门口莫名出现了一瓶酒,我左右看了看,也没见有人在附近。不要白不要,所以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开着喝掉了。
当时总感觉味道有点粉粉的,现在想来,我铁定是被人下了药。天地良心,我真是诬陷的。
我要是想欺负妇女,找个好欺负的不行吗?非得找乔家的,这不是找死吗?
……是,当时天黑,我看不出是谁,但是我那段时间有相好的,真不至于去外面随便找一个。
……都说是开门就看到有一瓶好酒了,我哪知道是谁陷害的我?我要知道,非得弄死那王八羔子!
这真不是借口,要是借口,我还不能想个更合理的?非要说这听着就像胡扯的谎话?
……当时我喝完酒,就感身体特别燥热,好像体内燃起一把火一样。而且我当时脑子也很昏沉,就感觉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为什么会往林子里跑?
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男人在追我!他在把我往林子里赶。
长什么样?都说脑子是昏的,我怎么记得?
不过,那个人好像有点跛脚。】
乔文文手一抖,重重地合上卷宗,心沉沉下坠。
或许是那药有些后遗症,这街溜子被抓捕后,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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