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黄建军哆嗦着,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讲了明白。
恢复高考那一年,毛红正好有孕,在黄建军的死缠烂打下,没能参加第一届高考。
好在半年后,第二届高考也紧随其后,这回毛红说什么也要参加,还跟黄建军大吵了一架。
黄建军又气又怒,生怕毛红考上,抛夫弃子,躲到城里再也不回来。
可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日日煎熬着,期盼毛红水平不够,根本考不上大学。
没想到高考成绩很快出来,毛红如愿考上京都师范大学。
她拿了通知书,就想回城。
黄建军自然不愿意,可那个年代,大家都流行事实婚姻,两个人也没有领证。
只要毛红铁了心要走,黄建军根本无计可施。
他走投无路,只好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毛红:“你可以走,肚子里的孩子总得留下,这可是我们黄家的种!”
黄建军说这话,本来是想用孩子绊住毛红,没想到这女人疯起来,比他还狠。
毛红应了声“好”,当即就捶打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副要催产的样子。
黄建军吓得不轻,跟她扭打的时候,不小心将人推倒在地,反而加速了毛红的流产。
他妈赶紧去找了村里的产婆,帮毛红接生。
也是毛红福大命大,虽然预产期提前,但母子都平安。
趁着毛红昏迷,黄建军赶紧把孩子送到亲戚家。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是想继续用孩子牵制毛红,二是怕毛红真的表里如一,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孩子,万一对孩子下个什么狠手…
没成想,等他回到家,毛红早就连同行李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建军又惊又怒,气这个女人冷血无情,又怕她刚生产完,会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
还没等他追出去,就被他妈拦住了。
“别追了,人都走出二里地了,就让人家走吧。”
“强扭的瓜不甜。”黄建军他妈叹了口气,“也是巧了,他们家里头来人,看着来头不小,我们得罪不起。”
听完这话,黄建军面色有些灰败。
当初他之所以看上毛红,除了因为这丫头聪明又漂亮,自然也有她身上那股资本家小姐的娇矜。
现在,十年混乱过去了,他们家得到平反,自然不是他这种乡下人攀附得起。
“那孩子的事,怎么说的?”想到这里,黄建军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说孩子早产,没了。”追上儿子惊讶的眼神,黄建军他妈忍不住翻个白眼,“还不是为了你!你当你之后还好找媳妇吗?总得留个种吧。”
乡下男多女少,很多条件不好的庄稼汉子,穷得娶不上媳妇,甚至可能打光棍一辈子。
黄建军家条件好,他不至于。可是他性子跳脱,做事又混不吝,在村里的名声难听极了。
如果不是当初硬抢了毛红做媳妇儿,确实也不好找对象。
更何况,不管他们有没有扯证,黄建军现在是妥妥的二婚头,在乡下这个境地,更不受欢迎了。
黄建军长叹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黄家担心毛红家不放心,之后还会再来村里打听,就把儿子记在大伯家,养到三岁。
裴时煜了然地点点头,这下完全明白,毛红说去看孩子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突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既然你跟她没见过面,跟她的失踪也没关系,那你好端端的不回家,躲在这里干什么?”裴时煜拧着眉头,冷声问道。
家中密辛已经被他抖落了个干净,黄建军也不扭捏,大大咧咧的回道:“我赌博欠了债,他们正到处找我呢。”
“他们?你的那群朋友?”
黄建军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当初大家都是街溜子时,你好我好。等他赚了点钱,这群人就想办法坑他、害他。
“这群人经常在哪里出没?”
说到这里,黄建军还有些得意:“就在向阳村,不过他们肯定去石头村找我了。而且有句话不是叫做灯下黑吗?所以我才躲在这里。”
…
“裴团长,我们来了。”唐临风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破屋前。
裴时煜将黄建军往地上一推,冲着其中一个士兵道“看着他”。
又赶紧跟其他人同步他所掌握的信息。
千头万绪汇成一团,但他想,毛红十有八九也在向阳村。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唐临风拧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他和裴时煜各领着一个人,顺着乡间的蜿蜒小路,慢慢排查着。
很快,他们就在山脚下的一间小破屋里,找到了昏迷在草垛上的毛红。
她面色潮红,身体微微抽搐着,显然被高烧折腾得不轻。
两个士兵赶紧七手八脚地帮她解开绳子,背着人往村口跑去,那里住着向阳村唯一的大夫。
…
与此同时,M市军区大院。
“喂,周阿姨?”
“总算联系上你了,我给海岛那边打电话,他们说你和时煜都出去了,彻夜未归,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
电话那头的周雅兰松了口气。
“没呢没呢,我们这边有些事情,被耽误了。”
姜笙笙赶忙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电话那头的周雅兰连连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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