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喧儿“哦”了一声,拿起管子:“是这个吧,白色的这个?上滑还是下滑呢?”
“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话音刚落,那种隐约的刺痛感就完全消失了,显然他操作对了。
这时,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坐起身,双腿垂下,坐在床边。小喧儿正抬头看着我,可我的目光竟然有些不敢与他直视。想必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母亲”这个身份吧。
“可以了吧?你对我的称呼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对你的称呼呢?是叫你妈呢,还是妈妈,还是母亲或者娘?还是珂珂姐?”
这时,我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称呼而已,随你怎么叫,除了最后一个。”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那就妈吧!一个字,方便,好叫!”
我“嗯”了一声。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妈”字,却令此刻的我热血澎湃,小心脏扑扑直跳。除了拍戏,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呢,这种感觉难以言表!
我还沉浸在第一次被人叫“妈”的感觉中时,他的声音就再次出现:“我现在去叫慧艳姐喽!你在这乖乖坐好,不要乱动啊,妈!”我比了个OK的手势,同时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这时,心中的那种激动和兴奋再也无法忍受,我一下子就躺在床上,捂着脸哈哈大笑,似乎已经忘记左手上分明还插着针呢。同时,更不清楚刚才还感觉虚弱不堪的身躯,现在哪来这么多力气。笑完,我依然沉浸在这份喜悦中。
“嗯,看来你妈状态不错啊!既然如此,看我直接把针扯掉就行了!”我猛然惊起,只见瓦太慧艳双手插着腰,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还没等我把她的话怼回去,小喧儿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不行哦,慧艳姐干妈要讲规矩,要是把我妈弄疼了,叫老狂来收拾你!”
瓦太慧艳摸了摸他的头:“是吗,你个没大没小的小家伙!”说着,她已经脱了鞋,走上地毯,为我撕开胶布,拔下针管,顺手拿起挂点滴的铁架,离开了卧室。
小喧儿走到地毯边与我对视:“刚刚,我叫我爸为老狂,你不要介意啊,他说允许我叫他老狂的。”
我嗯了一声,面带微笑,表示没什么:“称呼而已。”
接着他又说:“咱们家这个地毯能不能收起来?好像两边的房间都有。每次要往这边过来都得把鞋脱了。”
我愣了一下:“你,你觉得不习惯吗?可是我平时就像在咱家老房子那边卧室里边,更衣都是站在这个地毯上,然后再出去穿鞋的,我觉得很方便,所以新房这边也就保留同样的做法。如果你不想弄脏的话,别踩就行!”
小喧儿呵呵一笑:“是吧?那我就不多管闲事喽!差不多下床吃饭啦!需要牵你吗?”
“嗯?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我这里再准备一下,总不可能叫我穿这身出去呢?”
“好吧,那么待会见喽,葡萄!”说着,他为我关上房门。
但是,葡萄是什么鬼东西?我略加思索,这才反应过来,好家伙,果然是老狂亲生的!真搞不懂,老狂给他灌输的是些什么思想。
但整体来说,这小孩还算懂事,也比较聪明,只是认知方面大概是老狂植入的思想,所以跟他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吧。为此,我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就是更衣了。我现在穿着的依然是白色的居家裙。这边的衣柜几乎就没装什么东西,还好手环摆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戴上手环,换上战裙就可以了。然后再简单地梳一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说来也真是奇怪,刚刚醒来还觉得虚弱的身体,现在就已经恢复了不少元气。即使两腿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痛,只要一动就会感到微微的不适,但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已经有余力去完成了。
完成这一切,拉开房门,新房里果然空荡荡的。看样子还得在老房那边吃饭呀。于是我只身前往。
刚推开老房的门,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大碗就递到我的嘴前,原来是妈在此等候。“这什么呀?还没进来就搞这么一出?”我话音未落,妈毫不犹豫地把碗口凑到我的嘴里,我咕叽就是一口。
“人参,人参汤啦,这东西大补,适合你!味道怎么样?还不赶快喝完!”妈催促道。
呃……这味道确实不咋地,至少我觉得喝起来很怪,但最终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我将碗还给妈,跟着她一起来到餐厅。
除了瓦太慧艳和老狂,其余所有人纷纷就座。桌子上煮了一大锅天麻鸡,其余的都是比较清淡的日常小菜。现在家里又添了一口人,一家6口的晚饭即将拉开序幕。
正当我准备拉开椅子就坐时,坐在一旁的小喧儿已经先我一步替我拉开了椅子。
随即,我问:“你爸呢?老狂那家伙哪去了?”
小喧儿给我使了个眼神,看向卧室。他旁边喝着鸡汤的小何儿接嘴说:“老狂干爹他说,哎呀,我只要老婆大人来叫我,其他人叫我,我是绝对不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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