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蓝老师就从背后拿出一大串鞭炮来。我刚好就在附近,立刻把手举得高高的,接过鞭炮,准备出门去放。其余人则是按照各自的喜好各自就座。我刚走出去没几步,何玄颖就追了上来:“珂珂姐,我要看,我要看!”我伸出左手,回头轻轻牵起这小丫头,打算一起出门放鞭炮。
当然了,这时候少不了的还有霞姐这个老妈的唠叨:“小何儿,注意安全啊,别离太近,小心被吓到!”我回答道:“没事儿,这不有我嘛!霞姐别担心啦!”说着,我们就一起出了门,来到门口,站在院子里准备放鞭炮。
拿着100发的鞭炮,我轻轻撕开一个口子,拉出引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以前每逢过年都少不了放鞭炮,尤其是很小的时候,回王夫人的老家城中村过年,放鞭炮通常都是交给父亲或者其他大人们来完成,而作为小孩子的自己则被王夫人关在小黑屋里,说是怕吓着。
现在想来,这份关心也许是多余的。虽然这100发或者200发,甚至是2000发、更多发的鞭炮声音很响亮,但带给我的,更多的应该是刺激和欢乐。而这一次,其实还是我第一次在新年自己一个人亲自放鞭炮呢。31年了,第一次总得来点乐趣吧。
于是,我右手提着鞭炮,朝一旁的何玄颖问道:“小何儿,要不找点乐子?待会儿你喊321,我就左手燃起一团火,点燃后立刻扔出去!”何玄颖一脸期待的样子,简单地答复了一声“好”。
停顿了片刻之后,她说:“我喊了哦,三,二,一!”与此同时,我打了个响指,发动元素之力,食指和拇指间燃起一团小小的火焰来。然后,我拎起鞭炮,点燃引线,随手一扔,高高地往天上一丢。出于对小孩子的关心,我立刻蹲下身,自觉或不自觉地捂住了何玄颖的耳朵。这小丫头也顺手伸出食指,轻轻地也将我的耳朵塞起来。两人的目光都看向空中的鞭炮,猛地一响,噼里啪啦地就炸开了。看来扔得太高,鞭炮在空中就引爆了。
第一次看到鞭炮被扔到空中然后迅速爆炸,我太过兴奋,张大嘴巴惊呼一声。动作居然和旁边的这小丫头一模一样。
100发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几声,几秒钟就结束了,感觉有些不过瘾。但新年的鞭炮,更多的是一种仪式,一种寓意。大部分家庭中午通常都是放100发,图个吉利,而下午的200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辞旧迎新。
放完鞭炮后,我站起身来,朝何玄颖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一起回去。这小丫头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抬头问我:“珂珂姐,还能再来一次吗?”我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行哦,这可不是平时玩的那种鞭炮。中午的100发已经足够了,下午嘛,让你小元姐姐放给你看吧,她的鞭炮更精彩呢!”
何玄颖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哦”了一声,然后立刻拉起我的手,推开门,朝着茶几冲了过去。虽然她的力量不大,完全拉不动我,但从她拉起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很配合地跟了上去。
茶几旁正好还摆着两个小板凳,看样子就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虽然我本来应该坐在喝酒的那桌,但既然都已经被拉过来了,坐下也无妨。
这一桌坐的是女人和小孩,有蓝老师、小丽丽、霞姐、元择明,以及何玄颖和我。我注意到蓝老师旁边摆着一个盛满饭、架着筷子的碗,但那个位置没人坐。仔细一想,这应该是为某种祭祀活动准备的。记得在15年,小那亭的父亲在她结婚不久之后不幸离世了,所以这个位置可能是留给他的。所以,我也就没再多想什么。
我的碗边摆着纸杯装的一杯酸奶,同时,相较于其他人,我的面前还多了一杯小玻璃杯装的白酒。看来,这个位置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但说来也奇怪,何玄颖这小丫头拉着我来到茶几旁,是凑巧还是冥冥中的注定呢?管不了那么多,刚一坐下,就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时,蓝老师动了筷子,长辈动了筷,晚辈们自然也就可以开吃了。
既然是除夕中午的饭,此刻又有酒,那么这一桌当然得由我来开场。我端起酒杯,朝在座的各位敬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那么,新年快乐!”
出于回敬,其余的三个大人也举起了杯子,彼此敬了一下,然后浅浅地喝了一口,意思意思。小玄颖这小家伙也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举起她的杯子,煞有介事地跟着喝了一口,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中午的饭局并没有那么正式,大家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图个吉利,真正的庆祝还得等到下午。所以仪式结束后,我们就各自埋头吃起来。
每次吃饭,长辈们的关心总是少不了。这不,蓝老师没吃几口就关切地说:“你们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该吃什么就吃什么。”说完,她看了一下餐厅那边,嘱咐道:“小元,你少喝一点啊,不然待会儿小择明又得喝奶粉了。”我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那亭还真是够豪爽的。同时,也感叹照顾小孩子真是不容易,小择明虽然比婷婷大一些,但也还是个未断奶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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