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岁的时候,胡八一可能还在北京和王胖子卖盗版磁带呢,民间也没有多少摸金校尉的传说,要真算起来,可能我当s是算得上是中国最年轻的盗墓人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相对于入墓后只取三件的摸金校尉,我倒是更像当年的东陵大盗孙殿英。
孙殿英也只是曝尸荒野而已,我当初却是直接把人家的尸骨当成了玩意儿。
一场别开生面的人头足球赛,让一群孩子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快看不见东西了,才意兴阑珊的往山下走。
临下山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土崖上的那个窟窿,隐约间觉得,那里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远远的看着我。
下山之后一群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则是独自一人拿着我的小碗回火葬场。
村子距离场子大概一里路左右,一路上,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我。
我不断回头,直到回到场子里,也没发现后面究竟有什么。
会到场子,养父佝偻着身子在吃饭,一看到我进门,手里的搪瓷老碗直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死小子,你这是作的什么死呦……”
我被养父的反应下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养父瘸着腿冲到我面前,直接抓起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提了起来。
当看到自己的双手之后,我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我那本来细致白嫩的两只手臂上,现在已经布满了仿佛铜锈一样绿色的斑块,看起来就像极了那些被我从棺材里面掏出来的死人骨头,而且似乎还在缓慢的往上蔓延。
“你这是咋个弄得?”养父面色凝重的看着我的手问。
我知道这事没法隐瞒,就原原本本的跟养父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
父亲听了,气的山羊胡子直跳,嘴里连声骂着“作死”,手里面却不迟疑,赶紧从柜子里找出一根黑色的细绳,在我胳膊上还没变绿的地方紧紧的缠绕起来。
这黑绳不知道是很么做的,那绿色的斑块蔓延到黑绳的位置,竟然被黑绳阻挡了下来,不再沿着胳膊蔓延,只是斑块和斑块见在不断的融合,面积不断变大。
看着自己几乎要变成绿色的双手,我哭的对养父问:“爹,这是咋了,我要死了么?”
“你个夭寿的玩意,谁让你没事去摆弄地里面的死人骨头了,那黑色棺材里面装的都是横死的人,死后怨气不散,凝结在了骨头上,你去拿他的骨头,现在这些怨气全部都找上你了,要是不赶快处理,你这双手也得烂的和那写死人的骨头一样……”
但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恍惚,养父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嗡嗡的声音,眼前的一切也正在慢慢的变成一片血红色,仿佛是在隔着一层红色的玻璃看世界。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在血红一片之中,我趴在养父的胳膊上,牙关紧紧咬着老头子的皮肉,嘴里发出如同土狗护食一样的“呜呜”声,双手不断撕扯着。
我自己吓坏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心里吓得半死,身体却仍然拼命的撕咬着养父。
一个四岁的孩子牙口并没有多大力气,但是只是一扯,一块血肉被我咬了下来,囫囵着就咽了下去,一股浓重的腥味呛得我直想作呕,但是却有感觉到一阵极为爽快的感觉。
养父被我的样子也下了一跳,当看到我已经一片血红的双眼,养父楞了一下,随即气的捂着胳膊破口大骂:“孽畜!赶在老汉我的地头逞凶,还不快快退去,否则老汉让你魂飞魄散!”
然而,那控制了我身体的东西,哪里是养父几句话就能吓跑了,我感觉一股恨意传来,身体前扑,似乎又想上去扑咬养父。
养父顾不上受伤的胳膊,连忙出手制住我,用手里的黑绳子把我捆扎起来。
这黑绳子是黑狗毛搓成的,虽然蓬松绵软,我以前也拿着玩过,基本上一扯就断,但是此时捆在我身上,却无论我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挣脱。
养父见我被困住,这才随手拿过一条白布简单的给自己包扎起伤口来。
“你既然不识好歹,就被怪老汉手毒了。”养父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里屋,回来时手里已经握着一根三尺长的黑色细棍,棍子前端交错的横着一根短棍,看起来像是一根细长的十字架。
这东西我是认识的,应该是里屋供桌上的东西,虽然里屋一直锁着,但是每逢初一十五养父打开门带着我进去给一块无字灵牌跪拜上香,所以我还是见过的。
找来一块白布条,抹上我的血挑在棍头,养父把我往胳膊下一夹,举着棍便出了屋子。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只有一个月亮斜斜的挂着半空,让早已空无一人的场子里看起来还有点亮光。
养父一手夹着我,一手挑着手里的棍子,虽然没有风,但是棍头的布条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样,斜斜的飘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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