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缠着他身体的锁链,猛的从他身体里抽出。
祂失去了制捆,整个人瞬间从空中摔落。
“砰——”
伴随着一阵重物落地的闷哼声音,谢行渊嘴里猛得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后大片大片的红殷犹如红色的满天星一般,密密麻麻的簇拥着,在他白袍上绽放。
“啧啧,真可怜啊。”
讨厌的狐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假好人的笑。
而后,死狐狸把腰间挂着的两个香囊摘了下来,递向谢行渊:
“好了,东西还你,我的这次轮回结束了,我可以休息一会了。”
“对了,听我好言一句劝,收收你的脾气吧,你越犟,这些锁链就越是缠的紧。”
【我不用你管。】
谢行渊艰难的扭过头扫了他一眼,明明身体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嗝屁的模样,但是他的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平淡。
像是真的对于这种自己濒临死亡的情况非常熟悉,仿佛每天都要发生过几次一样。
祂费力的撑起身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接过青年手里递过来的香囊,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而在香囊入他手之后,那上面原本是两把长刀的图案。
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两个小动物。
一只蓝色的小鸟,一只白色的小猫。
图案变了,但是香囊那拙劣的针脚技术却没变。
线路缝的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像是初学者缝的。
谢行渊‘注视’着手里的这两个香囊,紧紧的抿了抿唇。
【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还能为什么,我捡的呗~”
沈镜舟摇晃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语调依旧令人讨厌:
“不然你以为谁那么好心,能大老远的从破碎的虚度空间里把这两个东西给你找回来吗?”
听着眼前这死狐狸的话,谢行渊抬着脸注视着他,嘴里意味不明的笑着重复:
【呵,是啊,谁会那么好心,这不简直就是拿着棒槌当针头,缺心眼儿吗。】
沈镜舟嘴角的笑容一僵:“……”
他表情抽搐的看着那扯着唇,笑的讨厌的死鸟儿,感觉手指有些痒,好他妈的想给鸟儿拔毛啊。
他想给鸟拔毛。
鸟也想把狐狸的毛给薅下来。
两人对视着,平淡的目光下是汹涌澎湃的激流。
就在两人看着对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即将打起来的时候。
忽然,一道暴躁疑惑的小嗓音从空中传来:
“二狗砸,嘛呢?你人呢?你不会真睡着了吧?”
“快醒醒,快醒醒,快快快,我的补偿!我的奖励!赶紧的,别给我装死!你信不信我一会儿掐死你?快点儿理我!”
“二狗子?”沈镜舟左眉挑起,扇着扇子,眼波流转。
他看着谢行渊,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语气揶揄:
“你什么时候成狗了?狗不是驭野吗?怎么,你俩偷偷换形了?”
【你很闲吗?】
谢行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忽的,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唇:
【而且你得意个什么劲?你不是也被叫过狗吗?小白白。】
听到这个名字,沈镜舟整个人突然一僵,狐狸眼瞪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梦魇记忆一样。
谢行渊看着他这副仿佛吃了狗屎一般的模样,笑的畅快:
【怎么?之前的事情说忘就忘,小白白,你忘了自己被剃成秃毛狗的模样了吗?你跟我拽个什么劲?】
【我好歹是个二狗子,你他妈就是一个秃毛狗,你在我面前拽什么拽?】
【你这个秃毛狗,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蛋差点儿被割了,哭着嚎着抱着我的大腿,让我帮他想办法。】
【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谢行渊每说一句,眼前俊美温润的青年,眼睛就瞪圆一分。
直到最后。
青年的狐狸眼瞪的圆溜溜的,就跟个小猫眼似的。
他咬着牙,狠狠的看着眼前虚弱的不能自已的谢行渊,气的想拿扇子砸死他。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那刚准备扔把扇子扔去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谢行渊看着他这副纠结万分的模样,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说着:
【哟,说着说着,怎么狗还炸毛了呢?】
“你!……你!”
沈镜舟听到这话,气的真的快炸毛了,身后的狐狸尾巴都现原形了。
谢行渊看着他身后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脸上带着浓浓的嫌弃。
【把你的狐狸尾巴憋回去,夹好,再在我这里放你那股狐骚气,我就把你的尾巴给拔了!臭死了。】
“你才臭,我天天洗澡!”
沈镜舟瞪着眼睛看他,气的脸涨红。
他用扇子指着谢行渊,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看上去真的气够呛:
“你个——”
[王八蛋!]江醉骂骂咧咧。
?
沈镜舟眼睛一瞪,像狐狸一样灵活的歪了歪头,心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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