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等不及了，继续问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实的，但我想问一下，假如以你的性格，回到现实中，你会出手阻止传承者互相残杀吗？”

鲸神：“有可能。”

“真有？”

“有的。”

“概率大吗？”

“不大，现实中的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不太可能帮助你。”

陈宇似乎听到一些希望。

“说实话的，如果是我，没有这段对话，要二择一，我会选他，他更强。”

他喃喃地问道：“如果我去找现实中的你……是不是一定会碰壁？”

“是的。”

陈宇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刻印里面的你，愿意帮助我？”

鲸神：“可以这样说，主要是我得到了你的记忆，知道前因后果，我的确愿意给予你一点提示，但不能多，我始终要维护外面我的利益。”

陈宇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些言语中察觉到很多细微的情绪。

他一字字反问道：“知道你是模拟的，你失望吗？”

这是第一个在模拟器里知道自己是NPC的生物。

主要是蓝鳍吞噬鲸能获得全知记忆，这导致对方会产生跟现实中的自己不一样的行为。

鲸神依旧响起毫无感情的机械声：“不失望。”

“但是……你知道的……你没必要维护外面你的利益……”

陈宇小心试探道：“严格来说，你维护我的利益还好一点，毕竟我一出去，你就死了……”

鲸神：“这没道理，无论如何，我都会消失。”

陈宇继续反问：“你难道不伤心吗？你不想死吧？”

不知道为什么，陈宇感觉问完这句话，四周的海水产生了一些说不出的变化，他摊开四肢，上下浮游，能够感受这头巨兽的一丁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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