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被一条粗壮的胳膊勒住了脖子,一把剑随即抵住在他胸口上,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动,动我就杀了你。”
哪个狱卒知道不好,今天行霉运了。刚才同伴没了声音,可能就是这样破暗算的,于声忙大声求饶:“好汉饶命!”
“别大声,只要你配合我,我便饶你不死。”
“好汉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带我们到二十一号牢房。”
原来现实和模拟的情形,有很大出入。为了尽快找到姚彬,张信决定让这个人带路。
“行,行,好汉,您别勒我这么紧,我走不了路。”
张信松开了他,“好好走,别想耍花招,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小的明白。”
张信松开了手,那个人倒很配合,领着他们,穿过了两个院子,来到一个房屋前,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二十一号。”
张信看了一眼四周,很静,房门紧闭。
命令狱卒,“抱头,面墙蹲下,”然后来到牢门前,见房门上了锁,便伸出铁钳一样的手,抓住铁锁,用力一拽,只听叭嗒一声,锁开了。
他推开了门。
“姚彬叔,”他冲里面小声喊道,“我是张信,我们来救你来了。”
“我在这儿来,”房屋的角落里,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
张信忙走了过去。
黑暗中,姚彬己经明白了一切,知道张信等人救他来了,尽管身上很疼痛,仍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弃我的,谢谢你们了。”
“我们救你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情况危急,我们赶快走。”
扶起他来,二人向外就走。
吕魁在院子里观察情况,见二人走出了牢房,姚彬行动不便,忙去搀扶。
这时,蹲在一旁的狱卒,见身边没人看管他了,猛地跳起来,向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喊:“不好啦,有人劫狱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特别地刺耳,很远都听得到。
吕魁大怒,拔出剑来,向那人掷去,正中后背,扑然倒在地上,四肢一伸,去了。
情况危急,张信忙背起姚彬,向外跑去。
沿途丢下的人员,纷纷跟进。有的在前,有的断后,急里忙慌地一齐向外撤退。
刚走出院子大门,就听院子里有人大喊,“不好了,犯人跑了。”
原来吕魁杀死了那个狱卒,只是阻止了他的再次发声,但他以前的求救声,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正好传到不远的一个哨所里,被一个哨兵听到。
哨兵听到声音不对,便出了哨所查看。
正好看到死去的狱卒,趴在地上,背后被戳了一个洞,血还在往外流。
人已经是不行了。
再看牢门已经大开,知道有人劫狱。
而二十一号是个重犯,虽然哨兵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上峰对他很是重视,一再关照要对他严加看管,出了事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全都玩完。
所以大家都知道二十一号身份特殊,这个人的安危关系到每个看守人员的身家性命,所以大家平时对这儿都格外留意。
现在犯人竟然跑了,他也可能因此受累,于是大声喊道:“二十一号跑了,你们都快快醒来,抓捕犯人。”
连喊了好几遍,原本寂静的院子,顿时响起了各种声音。
睡在石头房子里的守卫们,立即按平时的训练,以最快的速度起了床,抓起武器,冲到院子里。
“什么个情况?”他们来到院子后,相互问道。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越狱了,”有人喊道,并向前跑去。
他一跑,带动了所有的人,大家一起跟他跑去。
这时,张信一伙已经冲出了监狱。
“快,从前边左拐,”张信喊道。
左拐是一条小道,可以避开兵营。
向前走了不远,前面又是一条东西向的大街。冲过这个大街,又是一条胡同。进入这关胡同向前走不远,就是一片空闲地。到了那儿,就相对安全了。
以前张信在这儿执行过任务,对这儿很熟。
可不巧的是,前边这条路上,过来了一队巡逻兵。
他们大概有二十多人,正从东往西行进。领队的骑着高头大马,其余的士兵都走着,有四盏灯笼为他们负责照明。
都快走到这个巷口了。
原来大清刚立国,政局不稳,因此自进京以来,一直实行严厉的巡夜制度。
张信他们此时要是直接冲过去,可能抢在他们到来之前,冲过这条路去,进入到对面的小胡同。
但肯定会被发现。
夜间十几个人组团走动,无论在时间上,还是人数上,都超过了官府规定的上限,都将被视为可疑人员,必须接受检查。
可是,不冲,等这些人过去,估计要好一会儿。
而监狱里的看守,正在向这边追来,很快就会来到这儿。
时间不等人。
张信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给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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