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王修仁推着空了一大半的冰柜进了报刊亭，林秋牵着有些打瞌睡的女儿站在路边，只等王修仁锁好门就打算回家。

“今天晚餐我们上菜市场买点凉皮将就对付一下吧！”林秋抱着女儿坐在自行车的尾座上，突然开口。

夜风带着栀子花香吹到身上凉凉的，很舒服，林秋累了下午的身体开始得到放松。

“挺好的！等下路过市场我看到卖凉皮那个摊子就停下。”王修仁已经开始习惯曲着腿蹬车，“你今天累了吧？”

“是啊！今天可真累啊，一下午都没歇着！”

林秋没有矫情，也没有隐瞒，细细地说着自己是如何推着一千支冰棍冒着烈日走回报刊亭的，又是如何兼顾书籍和冰棍两头生意的，平静地口吻似乎再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老婆可真厉害啊！”

王修仁喉咙有些发紧，眼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泛红，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下次换我去批冰棍吧，我力气大！可以把车子骑回来！”

“你哪有时间啊？没关系的，我下次一次推少点，分两次就可以了！”林秋只觉得自己今天托大了，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我想想看，能不能找个折中的法子。”王修仁的声音翁翁的。

“你嗓子怎么啦？”林秋觉得王修仁的声音不对劲，“是不是中暑了？”

“没事，刚刚说话嘴巴里进了只飞虫！”王修仁撒了个谎。

“看来这是虫子给你送肉吃！”林秋笑着调侃。

“哈哈”

王修仁跟着笑，只是脸上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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