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先静置等发酵,发酵完叠加擀面,重复几次,加再入馅料,这样做出来的饼酥脆有层次。
入口微甜,表皮酥脆掉渣,再咬一口,就能吃到酸酸甜甜的果肉馅料,干湿得宜,十分适口。
槐桑咽了咽口水,又看向旁边的舫主,他正在石板上刷上油,将粘好面粉的豆腐块放在石板上煎,白嫩的豆腐块被煎至金黄的时候,舫主把它们翻过另一面。
等豆腐煎制得差不多时,身边的小厮把调好的料汁刷上去,撤掉灶里的火,借助石板的余温慢慢地让料汁渗透进去,。
一股酸甜咸香的酱香味蔓延在空气中,最后出锅时,小厮又在金黄色的豆腐块上撒上蒜泥和芫荽末,看得槐桑胃口大开。
这边在烤制煎炸,另一边的舫主则在熬制炖煮。
小厮舀出一碗刚舂好不久的米,用石臼捣碎,捣好的碎米米香味更浓,锅内刚好烧着热水,把多余的热水盛出,将米下进去,紧接着抓一把山楂干和梨干,用热水清洗干净后,切碎,放进锅内和碎米同煮。
浓郁的米香味中混杂着淡淡的果香,随着勺子的搅拌在仙音江上空飘散开来,因为加了山楂的关系,槐桑看见那米汤呈淡红色,煞是好看,闻着看着都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好香哦……”槐桑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显身手的舫主们,深感此次下山游船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这只是千食舫比赛的刚开始,六位舫主两两对决,选出获胜的一位,四位舫主还会再进行一轮比试,选出获胜的两位,最终选出赢家,成为今年千食舫比赛的厨王。
不过之后的比赛都离槐桑很遥远了,因为她缠着君鹤鸣非要到最前面看比赛的事情被永寿帝知道了。
——
“桑桑怎得如此胡闹!”永寿帝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认错的槐桑叹了口气,“好歹是平安回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桑桑让阿耶怎么像安平与丘木交代?”
“阿耶~桑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槐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打量着永寿帝的脸色,软软地开口撒娇。
君鹤鸣在一旁看着卖乖的槐桑,眼底映出笑意。
在他面前就像个骄傲的小凤凰一样盛气凌人,在皇兄面前就像埋头鹌鹑一样,贝齿咬着软嫩的红唇,讨好地冲皇兄软着嗓音撒娇。
“你呀,总是这样得巧卖乖。”永寿帝看着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他的槐桑,终归是狠不下心来。
在朝堂上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永寿帝,在从小宠到大的槐桑面前,也只是个寻常的长辈而已。
“桑桑知不知晓自己身体不好?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闹了。”槐桑乖软地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眼睫低垂,被秋瑾春笙拥着回去了。
“鹤鸣,桑桑劳烦你了。”永寿帝看向他不苟言笑的皇弟,“桑桑被我们宠得脾性大得很,你若不如她的意,她便撒泼打滚撒娇耍赖。”
“不过她没有坏心思,只是性子过于单纯天真了。”永寿帝叹了口气,“有时候朕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歹泽宸也护着、爱着桑桑,愿意宠着她,否则真不知道……有谁能受得住她这样的性子。”
“桑桑很可爱,并不骄纵。”永寿帝把不准这是君鹤鸣的客套话,还是真心觉得槐桑可爱,“你若嫌麻烦,可以……”
“不会麻烦。”君鹤鸣笔挺地站在窗边,眺望着湛蓝的天际,声音波澜不惊,“桑桑的小性子很可爱,并不会让我困扰。”
他很愿意宠着她。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永寿帝知道他这位皇帝从不说违心之话,笑眯眯地捋了捋手中的佛珠,放下心来。
——
被永寿帝教育了一顿之后,槐桑便待在宫里安静了一阵,每天不是躺在美人榻上吹吹风,便是被宫女簇拥着在青石板路散散步,就这样到了乞巧节。
——
“公主殿下觉得这件如何?”秋瑾捧着一件乌金云绣衫询问道。
“颜色有些深。”槐桑咽下口中的冰樱桃,挑剔地看着秋瑾手中的衣裳。
“这件颜色浅,公主殿下看着如何?”秋瑾又捧起宫女手中捧着的乳云纱对襟衣衫,春笙也在一旁捧起一件烟水百花裙,“配这件裙子正好!”
“那便这件吧。”槐桑满意地点点头,任由宫女们把自己围起来,描妆画眉。
“公主殿下今日可是要与太子殿下约会呢!可得打扮得漂亮些,别让人看轻了去!”
“瞧你这话说得!”秋瑾瞪了一眼偷笑的春笙,“以公主殿下的容貌,穿什么不好看?”
“京城那些贵女都偷偷模仿公主殿下穿过的衣裳样式呢!”
“秋瑾姐姐说得对,瞧奴婢这张嘴。”春笙轻轻地打了一下脸,“真是不会说话。”
“公主殿下貌若天仙,比起九天上的神女都有过之无不及,哪里需要与其他贵女相比呢?”
春笙为槐桑插上银镀碧玺点翠花簪,看着镜中的绝色美人掩面笑起来,“只怕太子殿下都会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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