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见他面色凝重,断定他有心事,便朗朗一笑,“虽自狗洞进主人家门极不光彩,但入其门却不拜见家主更加失礼。傅兄不介意我与你同去探望令尊吧!”
“自然不介意!请!”傅流云爽朗一笑,二人一前一后便往那朗月楼走去。
巍巍朗月楼,大门紧闭。
“你们家,大白天的也关门。”叶寒凉忍不住揶揄道。
“阿爷,孩儿回来了!”傅流云无视他的嘲讽,扑通一声跪倒在朗月楼前,把那叶寒凉吓了一跳。
“你闹哪样啊?只是见你老子,犯得着嘛?又不是见皇帝老子。”叶寒凉小声嘀咕。
傅流云跪了半晌,门却不见开。
叶寒凉叹了口气,“你阿爷也不怎么待见你啊!”见他一丝不苟地跪着,忍不住讥讽一二!
很快侍卫阿甲开了大门,那刘管家快步而出,笑吟吟抬手便去扶那跪在地上的少年,欢喜到老泪纵横,“啊,少主您回来了!”
傅流云起身,望着那刘管家,“老刘,我阿爷不在家么?”
“在的,在的,只是家主抱恙在身,少主,您清减了。”刘管家颤巍巍地擦着眼睛,又去瞄他身侧的叶寒凉,好俊的少年!“阁下是……”
“在下叶寒凉, 是……是傅少主的朋友……”叶寒凉抬眉道,心中却腹诽不已,“我跟他是什么狗屁倒灶的朋友?”
“原来是少主的朋友,快请,快请!”刘管家将二人迎进主楼,那阿甲一直跟在身后,目光闪烁。
“阿甲,你还好吧!”傅流云见那阿甲样子并无变化,只是精气神似大不如从前。
“劳少主挂念,阿甲很好,很好。”阿甲眼带泪光,看着他们进了后堂,便止住了脚步。
“鄙家主抱恙在身,不便待客,还请叶公子留步,抱歉了,贵客莫怪!嫣儿,给客人看茶。” 刘管家微微笑道:“少主,这边请……”
叶寒凉坐下喝茶,看着那刘管家领着傅流云进了内室,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拿眼睛打量着那给他端上茶点瓜果的小丫头。
傅流云跟着那刘管家进了内室,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这老头儿真的病了,卧床不起。锦帐之中,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
“是阿……阿绾回来了么?阿绾!”傅叶鸣竟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阿爷,是孩儿回来了。”傅流云心下大恸,没想到,离开时还健康硬朗的阿爷如今会病成这般模样。他抓住那只手,怎么也不敢相信。
傅叶鸣是习武之人,体格一向强健,他为何会如此?
“阿爷,您这是怎么啦?”傅流云心疼万分,握着那枯瘦的手。
“阿爷,阿爷命不久矣,阿绾,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傅叶鸣咳嗽着,凄凉地笑着。
“阿爷,是孩儿不懂事……”傅流云伏在榻前,呜呜而泣。
“家主因练功不慎,所以才……”刘管家默然垂泪。
“总有别的办法,总有别的办法!”他跪在床榻前,泪流满面。
“办法自然有,少主莫急。”刘管家将他扶起,“少主回来的及时,良药已觅得,只待今夜圆月之时取来给家主服用。”
“什么良药非得月圆之夜才能服用?”他心下惶惑不已。
“少主莫要多问了。今夜子时,还请少主援手。少主请用茶。”刘管家端起桌上一杯茶,“少主。”
傅流云接了茶,浅浅喝了一口。
“少主,您陪家主说说话吧,这许久不归家,家主可思念您了。”刘管家高声道。
“阿绾,陪阿爷说说话好么?!”傅家主的声音传室内传来。
叶寒凉一人枯坐着吃了三盏茶,又进了些糕点,不知那姓傅的有什么破事要讲那么久,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公子久等了。”刘管家趋步而出,“少主许久未归,家主拉着唠些家常,一时也……公子再进些茶。”
叶寒凉忙起身,凉凉地笑着,“真是父子情深啊!无碍,那叶某先行告退了。”
“公子慢走。阿甲,送送这位公子。”刘管家送走叶寒凉,转身入了内室。
傅叶鸣已然起身坐在床头,脸色赤红如火,汗涔涔似火灼。
“家主,您还好吧?”刘管家垂手立在榻前,望了一眼昏沉沉倒在榻上的少主,心中忧虑不已。
“好在阿绾及时回来,不能再拖了。把他送去地宫。那丫头怎样了?”傅叶鸣沉声道。
“那丫头还未醒来。只怕少主……少主不肯……”刘管家支支吾吾道。
“他不肯什么?那不孝子心里眼里还有我这当阿爷的吗?”傅叶鸣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家主!您可莫再恼了,少主既已归家,那救命的良药也已到手,您且放宽心,待今晚取出那灵珠,家主定然功力大进长命百岁。”刘管家拍马屁的功夫素来了得。
傅叶鸣扶着胸口,一以方帕拭去嘴角血迹,望着身边榻上发白似雪的儿子,目光恻恻。此子丹田空虚内力全失,如此一来,又怎能凭他烈阳掌力取出那灵珠?只可惜,阿影年幼功力尚浅,他断使不出这九重烈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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