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两兄弟这天都在医院里。
关于谢知宴被打的事,谢家的律师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跟谢家人解释清楚了。
“崔照打人这件事进度很快,应该有人在背后使力。”
律师看了谢知微一眼又问:“谢总,我在那儿见到了薄氏集团的法务,您看?”
“薄霖?”
“是的。”
谢知潭眼神微闪:“我倒是听说过,芳味斋背后的老板是薄霖。”
但是那天在寿宴上看到的一幕,却在此时涌上他的眼前。
薄霖跟花简,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是这样,改天还要好好谢谢薄霖。”
谢知微摁了摁眉心:“唐律师你先去忙吧,告诉警局那边,所有事情谢家会全力配合。”
“是,谢总,那我先过去了。”
律师走后,谢知潭转头问他:“大哥,花简不知道崔照的背景,不如从今天开始派个司机给他,接他放学回家住,这样安全一些。”
谢知微手一顿,“昨天你在医院可能不知道,她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给花简打电话,让他以后不要回谢家了。”
没指名道姓,谢知潭却一下子听懂了。
他猛地起身脸色铁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
谢知微慢慢说:“知潭,她是长辈!”
“一个好好的孩子被她打压成什么样子了?一米九的个子整天弯腰驼背,畏畏缩缩,这好不容易开朗些,她可倒好,不是打就是往外赶!”
谢知潭自小看着花简和谢知宴长大。
有谢知宴的上蹿下跳,愈发显得花简乖巧瑟缩。
这也让他对这个没血缘的弟弟慢慢就生出些可怜来。
不然谢知潭也不会一时心软,即使在国外也愿意帮那个怯生生叫他二哥的拖油瓶补习功课。
谢知潭冷笑:“她不认儿子,花简还是我谢知潭的弟弟!”
谢知微没想到老二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他掀起眼皮问:“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关心了?”
谢知潭反问:“大哥不关心?”
不关心会特意跟他说起这事?
很快谢知潭一锤定音:“这些年谢家送给花简的股份都在那个女人手里,分红也都没给花简,大哥交待律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代持协议都撤了!”
谢知微嗤笑:“好,我们老二比我更适合当哥哥。”
谢氏的律师动作很快。
当时花夫人与花简签订的代持协议只是走了个过场。
两方当事人签过字的协议甚至都留在谢氏法务,所以撤掉也只是将文件销毁了而已。
花夫人得知消息是晚上被谢父告知。
她花容失色:“不行!知微是怎么想的?花简怎么能拿谢家的股份?不行,我去找他!”
谢父十分不解,“盈柔,你这是怎么了?小简这孩子乖巧懂事,那些股份本就是我送他的礼物,又没多少,你怎么就不同意让他留下呢?”
他看着花夫人脸色惨白的样子,叹息道:“你对小简太苛刻了,谢家不是普通人家,他虽然没改姓,但这些年我却将他当成自己孩子看的。”
“况且他们兄弟三个对那一点股份都不在意,你更不用在意。”
这是在点她小家子气!
花夫人气的咬紧牙根,现在没有股份,花简就已经敢忤逆他!
如果他再拿到谢家的股份,蛊惑谢知微。
难道以后还要她看花简的脸色过日子不成?
谢父拍拍花夫人的肩膀语气略显严肃:“还有知宴的事,如果不是小简在,知宴还不知道被崔照打成什么样子,你不夸孩子就算了,还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打了他,你啊!”
花夫人在谢家一直温顺体贴,除了在花简的教育问题很激进外,从不露红脸。
所以谢父说了两句,也就止了话头。
他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早早将公司交到儿子手里,自己闲云野鹤惯了,今天能跟花夫人说这么多,顿时觉得操心又庸俗。
卧室里很快只剩了花夫人自己,她脸色阴沉摸出手机给花简打电话。
只是她那个从来都是响铃后第一时间接电话的儿子。
在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时,都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花简晚上在薄霖的展览馆里画画。
谢知潭到的时候,他正在收尾。
谢知潭站在他身后,面带惊艳地看着墙上的画作。
他最常听花夫人说的,就是花简没什么作画天赋,全靠勤奋。
可今天看来,花简在作画上十分有灵性。
花简刚从梯子上下来就看到谢知潭。
他面带笑意,脸上一点不见昨天的阴霾。
“二哥!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你先出去等我,这里刚装修有味。”
谢知潭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心疼,“没事,你收拾东西吧,不着急。”
“好!”
【二哥跟我说话,怎么感觉把我当成易碎的小婴儿了,真肉麻!】
谢知潭听到他的心声,不由一愣,旋即失笑。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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