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出,俞纲和俞山顶着黑眼圈来到书房,跟朱祁钰汇报郕王府钱财。
他们一夜没睡,忙着清点城王府的钱财。
“辛苦你们二人了!先下去休息吧。”
朱祁钰接过盘点结果,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郕王府的钱财,看不看关系不大,反正也没多少。
朝廷欠了他那么多藩俸,那才是大头。
朱祁钰看完就放在一边了。
一天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朱祁钰逛起王府来。
他穿越过来两天了,连郕王府里里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次离开,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朱祁钰想再看一眼郕王府。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第三天早上。
王府忙碌起来,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护卫正在将一箱箱东西搬到马车上。
吃过饭,朱祁钰将人集合到一起。
咳咳,咳咳
“成先生,一切准备妥当否?”
朱祁钰说的是其他的事情,特意跟成敬交代过不要告诉郕王府的人。
“启禀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所需的关防、路引和凭信都已办好。
金银细软、干粮清水、生活日用等物俱已备齐,装好马车。
如有不足之处,请王爷示下!”
成敬连忙回道,郕王问的还有他将藩俸和赏赐的金银换成票的事情。
咳咳,咳咳
“爱妃,孤去淮安养病,一时半会回不来,王府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要照顾好见姝和见济!”
朱祁钰拉着王妃和次妃的手,依依不舍。
咳咳,咳咳
“见姝,见济,你们要听你们娘的话!”
朱祁钰蹲下身抚摸着朱见姝和朱见济的脸,满脸慈爱。
咳咳,咳咳
“你们要听王妃和次妃的话!”
朱祁钰拉着几个妾的手交代。
咳咳,咳咳
“诸位,孤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协助王妃和次妃,帮孤管理好王府。”
朱祁钰最后对王府中的其他人交代。
“出发!”
朱祁钰下令出发,跟他去淮安的十个人出郕王府上马车。
“恭送王爷,王爷一路顺风!”
王妃带着王府中留下来的人,将朱祁钰送上马车。
走了很远,朱祁钰叫来郕敬,让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带人去户部拉珠宝。
“成先生,这封奏折,找个人,让他三日后交到内阁!
另外,再找个人,三天后去王府告诉王妃她们,朝廷已经恩准孤就藩淮安,让她们准备一下来淮安。
孤在城外等你。”
朱祁钰将成敬昨天帮他写的奏折交给成敬,这个折子还是晚几天比较好。
到时候有误会也好解释,自己头痛欲裂,忘了第一时间告诉王府上下自己是去就藩。
但出发后想起来了,已经派人去王府告诉王妃了,让她们后面过来。
王妃她们不是不愿意吗?最后还是得乖乖来淮安。
至于其他人,朱祁钰问过他们,是他们不愿意去淮安的,不能怪朱祁钰不要他们。
“奴婢遵命。”
成敬领命去了,殿下真狠,直接把俞纲等革职了。
还让王妃她们白高兴一场。
郕王就藩,王妃她们是必须跟着走的,其他人不跟着去就只能被革职。
一行人一路慢悠悠地,出了京城,朝天寿山而去,朱祁钰要祭拜祭长陵、献陵、景陵。
因为朱祁镇不在,他就藩的流程简化了,只进行祭拜列祖列宗这一步朱祁钰自己进行,剩下的步骤就省了。
按照就藩流程,朱祁钰还要诣奉天殿行礼,接受百官诣郕王府行礼。
然后第二日早朝之后,冕服至御前行五拜礼。
朱祁镇赐果酒,朱祁钰喝完之后磕头告别。
出奉天殿后在东阶上及丹陛下及午门外,再磕头三次。
朱祁钰一行近百号人,基本都是护卫。
一天后,成敬带着几辆马车汇合。
“殿下,药材已经全部取来!”
成敬将珠宝和药材的马车混在一起,朱祁钰故意让王诚下了单没取药材,出发前叫人去取药材付钱。
咳咳,咳咳
“辛苦成先生了,孤身体不好,慢慢走吧。”
朱祁钰让队伍慢慢走,这样才符合他身体不行的样子。
三天后,朱祁钰一行人走了两百里。
内阁吏部尚书王直正在看朱祁钰让人递上来的奏折,看完奏折眉头紧皱。
郕王就藩王府中竟然只有十二个人愿意跟他去淮安。
郕王府的这些人是想造反吗?
“怎么了?行俭。”
次辅陈循见王直眉头紧皱,想问问他怎么了。
一般来说,送到内阁的奏折都不简单,能让王直皱眉,说明事情不简单。
“郕王府这些人太放肆了!”
王直把奏折递给陈循,顺便骂了郕王府的人一句。
“岂有此理!”
陈循看完奏折大怒,郕王府这些人真是反了天了。
郕王虽然是杂字王,但也是亲王啊,皇上的唯一弟弟,先皇的唯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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