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无云也看出了凤傲天眼眸中的怒火,他还是赶快离开为。
凤傲天抬眸,看着这无际的天空,原来这便是两相生厌,她隐去眸光内的怒火,接着转身,入了寝宫,步入书房,便见慕寒瑾呆坐与软榻上。
她扫过地上散落的笔墨,“冯公公,重新上两份文房四宝。”
“是。”立于寝宫外的冯公公早就备好,连忙垂首端了进去,放于书案上,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径自坐与软榻上,拿起奏折,翻阅批注着,自此,不发一言。
慕寒瑾亦是盘膝而坐,接着提笔,收敛心神,专注地翻阅的奏折。
宜欢内,夜魅正在运功疗伤,突然,房门被打开,他随即收工,抬眸,便看到随喜躬身走了进来。
“随喜,你进来做什么?”夜魅眉宇间多了几分防备,因着此人的气息并不是他所熟悉,而是带着危险的气息。
“主子,这是王爷特意命奴才给您煎的药,王爷说要您趁热喝。”随喜双手端着药碗,垂首说道。
夜魅眸光闪过一抹狡黠,坐与床榻上,看着随喜缓缓向他走来,立于他一步之遥。
“哦,本宫怎不知此事?”夜魅媚眼微眯,更是风情万种,猝然间身形一闪,他的手已然掐住了随喜的颈项。
“殿下……你的武功?”眼前的随喜惊愕地看着他。
夜魅云袖一挥,眼前的随喜脸上的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女子姣好的容貌,她顿时泪如雨下,接着跪在地上,“殿下,奴婢终于找到您了。”
夜魅云袖拂动,翩然坐与床榻上,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美眸流转,划过一抹晦暗,“香寒,你回去吧,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
“殿下,难道您忘了公主是如何惨死的吗?难道您忘了这些年您遭受的苦吗?难道您忘了‘墨颜’被谁灭的吗?公主死不瞑目,内三百人被生生活埋,这些人的仇,殿下,难道您都忘了吗?”女子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眸光带狠,似是有万般地仇恨,扬声说道。
夜魅隐与袖袍内的手微微蜷缩,他怎能忘记,怎会忘记,可是,如今,他又怎能舍得离去?
“让我想想。”夜魅摆手,“你怎知我在这里?”
“奴婢偷偷听到娘娘与暗卫的谈话,才知晓殿下您这一年来竟然遭受如此的羞辱,您可是堂堂的皇子,为何要沦落至此?”香寒忍不住地心疼,哽咽道。
夜魅魅惑一笑,抬眸,“沦落至此?”他眸光一冷,手掌一挥,眼前的屏风被震碎,他肃然起身,负手而立,“你且先回去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殿下……”香寒抬眸,见他眸光冷凝,垂眸回道,“奴婢告退。”
径自起身,便转身离开。
他伸手,轻碰着自个的容颜,她说过,让他收起自己的心,不是吗?那么,离开会不会好些,这样,便不会相见,也不会失了心?
邢无云换好衣衫,又是一身清爽地行至寝宫,这才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个肯定是神志不清,怎得会觉得一个男人的唇甚是诱人呢?而且……还凑上去亲了……这还是他吗?以往,他可是千杯不醉的,可是,那酒不过才喝了两壶,便醉了呢?
他见寝宫内空无一人,便向书房内走去,掀开帘帐,便看到慕寒瑾与凤傲天二人正在忙碌,他斜靠在门边,看着如此的情景,她眼眸中的沉冷,在批阅奏折时,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神态,任谁看了,都像极了一个坐拥江山的帝王,他转身,看着内堂床榻上躺着,正因为身体不适,随意翻滚,嘴角还流着口水的凤胤麒,嘴角一撇,唉,果然还是个孩子。
凤傲天批阅完奏折,抬眸,便看到邢无云一面摇头,一面叹息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沉声道,“不进来便滚出去。”
邢无云歪着头,随意一笑,身子一闪,便踏入了书房,“王爷,适才的事……”
“本王这才知晓,你醉酒之后竟然有这等爱好。”凤傲天邪魅一笑,复又翻开眼前的奏折。
邢无云身形一晃,无所谓地浅笑,“比起王爷的,臣子的不值一提。”
“本王要想想如何治治你这醉酒的毛病,否则下次醉酒,岂不是见人便扑上去亲了?”凤傲天将手中的奏折合起,接着丢在一旁。
邢无云垂眸,他从未这等爱好,这乃是第一次,偏偏亲的还是个难惹的主,他的一世英名,再一次毁在了她的手中。
凤傲天将最后一道折子准了,放下御笔,自软榻上下来,接着来到他的身旁,双手环胸,盯着他,“爷这会心情好了,带你去见见‘傲雪’。”
“当真?”邢无云面露喜悦,看向凤傲天。
“走吧。”凤傲天越过他的身旁,径自走出寝宫,看向身旁的冯公公,“再拿一坛芙蓉醉来。”
“是。”冯公公应道,便命人前去拿来。
邢无云站在凤傲天一侧,心中更是欣喜如狂,不但能看见“傲雪”,还能品尝到芙蓉醉,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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