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不爽了,生气了,不开心了。
这才刚知道他名字呢,就蹬鼻子上脸,想叫他池池了?
谢池翻了个身,背对着庄越泽,没好气道:“不许叫我名字,我要吃辣的,就要吃辣的,你买别的我都不吃。”
“记住!不许叫我名字!”谢池没忘再重复一遍。
庄越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没有说出话。
他起身离开病房。
一些事不能任由着少年任性,可以买一两样辣的,但不能都买辣的,也不能放纵谢池就这么吃。
谢池一直闭着眼睛,听见门锁转动,又听到门被带上,心里才舒畅了些。
终于把烦人鬼赶出去了。
哼,讨厌死了,叽叽喳喳的,一直在他耳边说说说,吵得他都不能好好休息。
谢池是一个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也丝毫不加掩饰,将自己的意图昭然若揭。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再没有什么是比他自己的喜恶更加重要的了。
一群纸片人,他要喜欢哪个就喜欢哪个,讨厌哪个就讨厌哪个。
庄越泽出了病房,走出一段距离,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打包他吃的那家餐厅饭菜过来。
说完,他没有回去,而是在走廊找了个空闲的椅子坐下,手指缓缓敲击着膝盖,低垂眉眼,是他固有的沉思时的动作。
......
病房内。
谢池的手机提示铃声不断响起,接连不断。
听的谢池都烦了。
他一个都没有回。
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想起他,给他发消息有什么用?
一群没用的废物,讨厌鬼。
他索性拿起手机,对准病房中的医疗设备,点滴,拍了好几张照片。
病房里的环境不错,看上去像是高级的套房,可那明晃晃的医疗设备不会骗人。
每人分个几张,什么也不说,不说怎么了,不说他在哪。
让他们急去吧。
几个男人确实快要急疯了。
说实在的,回消息最慢的,是席南清,他出国谈业务,答应谢池要给他带好多好多,能够装满一屋子的礼物。
因为国内外的时差,谢池这里的中午十二点,在席南清那要往回倒14个小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左右,席南清正好在洗澡,错过了谢池的电话。
等席南清洗完澡,看到手机里谢池发过来的消息,顶着一头湿发,顾不上吹,一心询问谢池的情况,发来的消息早就把屏幕占了一页又一页。
宋辰默这么喜欢谢池,恨不得天天跟谢池黏在一块,这回是家里有亲人去世,是和爷爷同辈的长辈,他不能不去。
齐文瑞比起另外两人干正事要不务正业了许多,在家里开paty玩乐,但他是三人之中回的最早的,几乎只在一分半的时间便回复了谢池的消息,还给谢池打了十多个电话。
云雅秋走进病房的时机,正好和庄越泽错过。
见到云雅秋,谢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妈!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呜呜,呜呜,我受罪了,受了好大的罪!”
看到谢池认识云雅秋,带着云雅秋过来的年长护士,检查了一下谢池贴着的药膏,重新把被子盖上,放心走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了谢池和云雅秋。
“宝贝疼不疼,妈妈来了,不怕了,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云雅秋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谢池的被子,映入眼帘的两条腿都是好好的,换上了医院的宽松病服,并没有打石膏,或者用其他方式固定的情况。
没有出现上述情况,证明谢池的伤确实不怎么严重。
她手指抚摸谢池的小腿,着重轻轻拍了拍谢池贴着药膏的脚踝。
谢池怕痒,忍不住晃了晃身子,笑了起来:“妈,你这样我都不疼,跟棉花拍在我身上似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云雅秋一直处在担心当中,见到谢池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在那咯咯直笑,戳了戳谢池的额头。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难不成我要重重拍吗?别到时候给我拍出个好歹来。”
“我知道了,妈,你不要生气嘛~”对云雅秋,谢池那是吃硬不吃软,妈妈一生气,他的声音低了不止一度。
睁着一双大眼睛,眸子含了水光,可怜巴巴地瞅着云雅秋。
云雅秋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汪水,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是怎么摔的?给我打电话的人我可不认识。”
没想到他都这么惨了,还会迎来质问,谢池一瞬间哑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云雅秋女士说。
难不成直接跟她说,你的儿子一个人跑到胡同里去玩,不小心迷了路,接着又在小台阶上崴脚了嘛?
不是谢池不想这样,可,一个人,胡同,迷路,这几个关键词一出来,以云雅秋女士对他的在意程度,肯定会担心他出去不安全,产生多种不必要的揣测和联想。
例如会说,这次只是扭伤,万一下次遇到坏人,被骗走,最后的结果肯定会大幅度限制他日后的自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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