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练琴,闲暇时便大多数是陪着姜丙吉玩。
年幼的姜丙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懂为何许久见不着母亲,更不知为何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如今也许久不愿见自己!
这日,姜若瑶一如往常,陪着姜丙吉。
姜丙吉被姜若瑶抱在怀中,小胖手紧紧攥着姜若瑶的衣袖,眼中满是不安与委屈,“三姐姐,母亲去哪里了,为何母亲都不来看丙吉?”
见姜丙吉这般,姜若瑶也觉得心中酸楚,“丙吉乖,母亲病了需要静养,等母亲病好了自然会来看你!”
姜丙吉闻言眸中亮了亮,可很快又熄灭,“那祖母与父亲为何也不愿见我?”
姜若瑶摸了摸姜丙吉的脑袋,“父亲政务繁忙,祖母忙着操持家中之事,难免会不得空见丙吉,丙吉要乖乖的!”
姜丙吉吧嗒吧嗒落下泪来,“三姐姐骗人,昨日我还见祖母与二姐姐说话,祖母有空的,只是不喜欢丙吉了!”
姜若瑶见姜丙吉这般,心头一酸,也跟着落下泪来,姐弟二人紧紧偎依在一起。
许久之后,姜若瑶忍住泪,取出帕子替姜丙吉拭泪,“丙吉不哭了,祖母不见你,不是还有三姐姐在吗,三姐姐会一直陪着丙吉!”
姜丙吉小小的年纪,虽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却也知晓众人对他的态度变了,眼下能够依靠的唯有一母同胞的姜若瑶。
姜丙吉攥紧姜若瑶,生怕连姜若瑶也同其他人那般不愿见他,“丙吉会乖乖的读书习字,三姐姐不要同其他人那般不理丙吉!”
姜若瑶眼眶发红,忍了又忍,才不在姜丙吉面前落泪,“好!”
……
……
……
自从薛芳菲将矿山一事告知萧衡,那矿山便被皇上派人控制着。
这一世,成王没来得及将矿山收为己用,因此并无前世那般积蓄了极大的兵力。
成为虽也有称帝之心,可奈何没有兵权,更无源源不断的银钱养兵。
眼下皇上身子越发不好,若是此次不能成事,只怕来日想要登上帝位越发困难。
思来想去,竟打起了婉宁公主的主意。
代国营帐。
苏拂衣将一封密信递给婉宁公主,“你看看这个!”
婉宁公主不明所以,小心翼翼接过苏拂衣手中密信快速看了起来。
带看清上面的字迹,以及信件的内容,婉宁公主险些站不住。
那密信大致意思是,成王想要向代国借兵,来日皇上驾崩,便可带着手上亲兵与代国兵力入宫,除去太子,登上帝位。
而成王开出的条件便是将婉宁公主献给代王为妾,来日成王登基之后,便割十城作为婉宁公主的嫁妆献给代国。
密信的最后,还有成王的私章,婉宁公主与成王一母同胞,那印章是真是假,婉宁公主最清楚不过!
更何况,婉宁公主如今在代国为质,本就身不由己,谁也不会花时间去诓骗她!
福华公主见状婉宁久久不曾回过神来,唤了句,“婉宁姐姐!”
婉宁这才察觉自己险些失态,“娘娘恕罪,是婉宁失态了!”
苏拂衣道,“无妨,你怎么看!”
婉宁红了眼眶,“婉宁求太后娘娘告知,此密信如何得来?”
“自是成王的心腹亲自送来我代国的,眼下大王身体抱恙,成王的密信自然是传到本宫手上!”苏拂衣道。
如今婉宁公主孤身一人在代国,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成王不知代国王室关系如何,即便是知晓苏拂衣与代王不睦又如何,苏拂衣始终都是代国的太后,一颗心自然向着代国,能得大燕十座城池的买卖,自然会心动!
苏拂衣颇为好奇,自己带在身边养了许久的婉宁公主,与前世的婉宁公主有何不同。
“婉宁啊,从前本宫保你,是怜你以女子之身千里迢迢来我代国为质,不愿瞧见你一个弱女子被人肆意凌辱!如今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开出这样大的条件,本宫身为代国太后,却不得不为代国考虑!”苏拂衣唇角微微扬起。
婉宁公主思索再三终究是下了决心,跪倒在地,“太后娘娘,倾听婉宁一言!”
苏拂衣颔首,示意让婉宁公主说下去,“成王信中所说,以十座城池作为嫁妆固然诱人,可未必能够实现!”
苏拂衣兴致盎然,“哦?”
“其一,我朝有肃国公等忠于太子殿下的良将,若我父皇驾崩,他们自然会拥立太子殿下登基。代国士兵要悄悄潜入上京一路上定是困难重重,加之不熟悉大燕地形气候,成王即便是手上有亲兵,加之代国的兵力相助,未必能胜!若败了,代国借出去的士兵难免伤亡,届时成王败了,自身尚且自顾不暇,又有谁会顾及代国士兵如何?
其二,成王对待生身父亲尚且有谋逆之心,更何况婉宁不过是同胞妹妹,倘若来日成王当真登上帝位,却不兑现那十座城池,代国又当如何?
其三,即便是成王兑现了十座城池之约,可因着借兵成王,代国兵力损失惨重,成王借机一举出兵直逼代国,代国可还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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