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的女荷官走上来,对陈三爷和海爷做了个请的姿势:“海爷,陈三爷,请入座!”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干净的赌桌。
陈三爷起身,海爷也起身,两人来到赌桌前,相互做了个礼让的姿势,彼此一笑,欣然落座。
女荷官瞅了瞅二人,道:“需不需要小的发牌,请二位自行定夺。”
陈三爷微微一笑:“全听海爷建议。”
海爷呵呵一笑,道:“陈先生人称‘鬼手陈’,自从曹县发迹以来,还未曾有过败局,海某惭愧,也曾败在陈先生的手下,今番对赌,我还是想亲眼见识一下陈先生的鬼手!”
陈三爷点点头:“明白了。”随即转头对女荷官是说,“我们自行发牌,你退下吧。”
女荷官礼貌退下。
海爷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胜券在握,无论陈三怎么折腾,最终一掀牌,陈三必然认输。
折就把陈三折到家。
任凭陈三洗牌发牌,最终还是海爷赢了,这个消息要是通过报纸传出去,海爷在赌坛的威名就会大噪,同时,陈三爷也输得干干净净,把一辈子的名誉都输进去了。
杀人诛心,正值此意。
陈三爷欣然应允,笑道:“海爷,赌什么,您来定!”
海爷点点头,道:“今天我们就赌三局,一局骰子,一局牌九,一局扑克,谁先赢下两局,谁胜!”
陈三爷答道:“好!”
海爷冷冷一笑,目透寒光:“赌注——一条命!”
众人啊地一声,一阵骚动。
上来就赌命。
这是多大的仇?
根本不聊钱的事了。
其实不是不聊钱,钱早已被海爷一方势力拿走了,4000万早已通过汇丰银行,记入海爷的账户。
陈三爷和蕉爷现在没钱了。
来北平,就是为了赌命。
陈三爷微笑着点点头:“好!就赌命!谁输了,命就是对方的了!”
直到这一刻,陈三爷都不知道海爷会当场枪毙他,还以为海爷会把他绑了,带去东北,慢慢折磨。
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一丝希望,就是希望郑小俊成功把枪塞入他大衣口袋,无论海爷的人怎么绑缚他,他都能解开,拿出枪,拼命逃脱。
他只等一个信号,就是蕉爷接到沈心茹安全回来的消息。
“上骰子!”陈三爷对身后荷官一喊。
女荷官赶忙将一副骰子和一个摇筒拿过来。
陈三爷目视骰子,对海爷说道:“请海爷掷点!”
谁的点大,谁坐庄。
坐庄有两个好处:可以选择先叫或后叫,如果掷出相同点数,庄家赢。
海爷点点头,拿起一颗骰子,往桌上的绒布上一扔,骰子滚了几下,停下了,众人俯首一看:4点。
该陈三爷掷点了。
陈三爷将骰子抓在手里,微微一笑,道:“海爷是长辈,晚辈怎敢跃长辈之先而造次?我就是掷个一点吧!”
众人听罢大惊:还能这样玩?说掷一点就一点?说掷两点就两点?掷骰子不是凭运气吗?陈三爷果真有这番本事,想掷几点就几点?
我不信!我不信!
众人在心里呐喊。
陈三爷呵呵一笑,扣笼手指,碾了碾骰子,突然眉头一颤,猛地掷出,骰子在天鹅绒上翻滚数次,突然落定。
众人定睛一看:1点!
神了!
哇——赌厅内一阵唏嘘。
赌神陈三,名不虚传!
海爷冷冷一笑:“陈先生,有两下子!”
“海爷承让!”陈三爷彬彬有礼,“您坐庄,您说话!”
海爷点点头:“老朽就倚老卖老,当仁不让了!”
说罢,拿起竹筒,唰地一抄,将三粒骰子都抄入竹筒,稀里哗啦一通摇。
声音清脆,功力十足。
毕竟是东北一霸,也是这个圈里混了大半辈子了。
摇着摇着,突然一落手,啪地把竹筒倒扣在桌上,而后慢慢掀开。
众人一看:牛逼!六六六!
十八点,最大!
除非陈三爷掷出白莲花,否则赢不了。
众人惊呼:“海爷厉害!”
海爷这老贼冷冷一笑,似乎看到了两个儿子在阴曹地府呼唤父亲报仇,猛然喝道:“陈先生,该你了!”
海爷自从进入这个屋子,一阵称呼陈三爷“陈先生”,这是海爷故意的,做给记者看的,否则,他大呼小叫,大骂陈三日你姥姥之类的,就显得太没档次了。
陈三爷微微一笑,拿起竹筒,唰地一下,将三粒骰子抄入竹筒中。
而后对海爷说:“海爷,第一局,我打算输给你,算是晚辈孝敬长辈的!也感谢你在东北不杀之恩!海爷掷了十八点,我就掷一点!陪海爷玩玩!”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卧槽,又提前预约了点数?说掷几点就几点?
我不信!我不信三颗骰子,陈三还能运用自如!
陈三爷突然一抖手,用力摇动竹筒,时而放在耳旁听一听,稀里哗啦,似乎陈三爷能听出里面到底是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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