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吃到一半,忽然房子外有巨大声息。她一惊,乱七八糟全是听不懂的话,细细碎碎的。望向他,眸子里全是冷然的光。不敢出声问,不敢回头看。
“有人自杀。”周砚正对窗口,视线很好,看到垂直落体。朝惊魂未定的女人解释。
“噢噢。”她应,继续扒拉饭,觉得晦气。才来第一天,真是不祥之兆。
周砚不多说,吃饭,低头,漫不经心用左手给周准短信:我来了。
周准的短信几乎秒回:我知道,见面礼已送,宝贝儿喜欢吗?
哦,自杀,礼物。两个同样极端的人,思维是连通的。周砚并不觉得短短时间之内找到自杀的人在他眼前自杀对周准而言是什么难事。
眼底并未起任何波澜,继续左手编短信:要我干什么,你说。
我要你们一起生不如死,宝贝儿,你信吗?
还是分秒之间回他短信。
信。
他发送成功,抬眸,看吃得差不多托腮看他的女人。视线碰撞,无声眼波传递许多信息。一起生不如死,他把她带到泰国,美名其曰带她逃离姚家人的追责,可终究把她置于不能选择地送死的境地。
“沈眉。”
“嗯。”她琢磨不透他沉入大海的目光,赶紧应声。
短信提示音又来了,他不急着看:“无论去哪,记得跟着我。”
“好。”
“我吃好了,去洗碗吧。”窝里反永远解散在大敌当前。
“好。”沈眉动作很快,片刻不敢耽误。
周准回:宝贝儿,我舍不得你死。我的额头想念你的身体。
周砚差点摔手机,这个恶心的男人!二十年前,周准差点强了他,是差点,他半死不活也要挣脱铁链逃,捡起石块狠狠往周准额头砸去。他拼死一搏,手劲很大,正中周准额头。霎时周准妖艳的脸染上鲜红的血液,愈发诡魅。周准身形一晃,还是逼近他,脸上更是露出了令人寒战的笑容,嘴上依旧是恶心的话:“宝贝儿,反抗不要这么激烈。不然我会更激烈地满足你的。”步步逼近。
他慌怕至极,嘶吼:“你怎么不去死。”力气快耗尽,坐在地方,双手蹭地,最快速度后移。
“宝贝儿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周准的话又恶心又阴魂不散。额头凹陷模糊的血迹影响他的脚步,停住,扶额,适才露出不悦的表情。
抓住机会,他屏气,一鼓作气起身,跑起来。于是,在恶魔般的以戒毒之名被周准虐待的日子,终结在撞到徐祯卿。小丫头跟随徐父参加周家酒宴。他把她当最后救命稻草,拉住她洁白的公主裙裙摆:“救救我。”
徐祯卿找他很久找不到,才求着父亲跟来酒宴的,而今碰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他,自然心软。求着父亲,把他带离了周家。周畴光觉得丢了颜面,权当没了周砚这个儿子,蠢蠢欲动的是周准。
徐父终究觉得留着周砚不是事,徐祯卿又如此求,便交托给了远嫁乌克兰的小妹徐蓁蓁。
所以,周砚的命,是徐祯卿救的,是徐蓁蓁给的。
周砚没有摔手机,而是继续回:我不想你。有事说,没事我回南城。
只要你敢回。无论他隔多久,周准就是秒回。
他搁下手机,不再多做口舌纠缠。
走到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洗碗的女人,眼见她洗碗,脱下胶皮手套,快手把她抱至洗漱台,伸手去触碰她裙底风光。不意外女人惊慌夹住他的手,他继续胡作非为。
瓷器冰凉,他的手火热,他给的感觉火热,又是一番冰火两重天。双手搭住他脖子,死死不动弹。她不能失陷城池!
“我想要你,狠狠要。”周砚多少受了往事影响,能给他、无论何时何地给他巅峰、忘我的快乐,好像只有她。
面对她,他可以极尽暴虐发泄心底各种情绪。他可以攀生制高点,忘记很多人事。
而面对徐祯卿,他轻手轻脚,给的是无比的珍视。他动作一大,她就疼得,不能自己。他就再也下不了手,他再败兴,都不会强求她。
之前和沈眉各种暴虐,因为她卖给了他,天经地义。他在天经地义里发现了宣泄方式,于是,情欲之海,两相沉沦。
“唔,不行。”他的手甚至还能自由活动!天!
“我知道了。”忽而败兴,收回手,“不行。”该死的怀孕。
看着男人瞬间凉薄转身离去,她哭笑不得。赶忙下地,追上他。不想他反手把匕首伸到她面前,尖尖的刀刃指着她的腹部。
她赶紧双手捂住肚子齐齐后退:“你想干嘛?”
“给你,防身。”他悠悠套上刀鞘。
瞬间松了口气,他当时凌厉的目光,她真以为,他上床不成,要一刀插她肚子上。她绝对不坐以待毙。什么她都可以听他,就是孩子不行。
接过匕首,抚摸精雕的团,她悟出可放,回房,换了衬衣西裤,藏好。不知男人的防身之物,又是什么。
她摸过枪,虽然没动真格,只是练习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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