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看着眼前琯儿红若云霞的脸颊,心中一阵震动,忙退开几步,神色慌张道:“琯儿姑娘,得罪了。”
琯儿不敢抬头看他,紧紧盯着地面上一块裂开的石砖,轻声道:“没……没事的。”
声若细蚊,随风而逝。
烈焰连忙让开道路,失魂落魄一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琯儿姑娘请。”
琯儿红着脸颊,飞快地跑了开去。
烈焰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心中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其实为了这一,琯儿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之前的每一次,她有意想要让烈焰撞到,可是烈焰身手何等敏捷,岂会让她撞上?这一次恰巧烈焰七魂丢了六魂,才鬼使神差一般撞上了琯儿。
琯儿刚走开几步,便迅速躲在了一座假山之后,望着烈焰离去的魁梧身影,怔怔出了神。
忽然之间,一只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琯儿惊叫一声,随即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转过身去,才发现刚才拍自己的人是璃落。
璃落眼中满是戏谑的味道,脸上挂着让人揣测不明的笑意,道:“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倒躲在这个地方……”
“没有,没有,谁偷看了。”
琯儿口齿伶俐,忙打断了璃落的话。
璃落眉眼含笑,望着已经快要消失的烈焰的背影,意味深长道:“我都还没出来,你激动什么?”
琯儿自知自己漏了嘴,瞬间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盯着地板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神王有事情要问你,我去了你的住处,丫鬟你往寝宫来了,我便跟了过来。”
“神王怎么了?病了么?严不严重?”琯儿忽然间紧张起来,眼中尽是焦急。
璃落见她娇憨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没有,神王没事,她让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嘞。”
琯儿总算放心,跟了璃落进了羽月夕的寝宫,流云出来迎接,当她看到羽月夕的的房门破得四处都是,不少丫鬟正在忙着收拾的时候,随口问身边的流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大白的还有刺客?”
流云道:“还不是烈焰将军,不知怎么回事,惹得神王大怒,将他一掌打了出来,砸坏了房门。”
琯儿暗暗心惊,这才知道她那拙劣的戏码为什么会成功,心中又不禁担心起烈焰究竟有没有受伤。
璃落在一旁看到她听到烈焰名字的时候,满脸的关切,便微微一笑道:“好妹妹你放心,咱们烈焰将军啊,身强体壮,不会有事的,神王呢,又知道轻重,多半只是轻微责罚一下将军,不会下死手的。”
琯儿猛地转头望向璃落,满脸绯红,眼睛里满是被看穿了心思的无奈,璃落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开玩笑呢,等会儿问一下神王就什么都清楚了。”
三人进了羽月夕的房间,羽月夕正坐在方机边上,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正埋头批阅着奏折。
“神王,琯儿我给你带来了。”璃落轻声道。
羽月夕缓缓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眼前的众人,微微点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琯儿留下就好。”
璃落和流云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琯儿手捧着药箱,心中正在盘算着应该怎样问神王才不会被发现她的真实意图,无数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可是却又被她一一否决。
羽月夕看着琯儿神情严肃,似有所思,微笑道:“你今是怎么了?平时一见面就笑嘻嘻的,今难道有心事?有心事的话出来听听,不定我还能帮帮忙。”
琯儿还未开口,便被羽月夕这样一,瞬间仿佛身上没有穿衣服一样,被人看了个遍,感觉到浑身难受,脸也更加红了。
见琯儿仍旧不开口,羽月夕觉得有些奇怪,她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牵过琯儿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琯儿使劲摇摇头,将手中的药箱轻轻放在了方机上,看着羽月夕道:“我听璃落……神王找我有事情?”
羽月夕瞥了一眼她的药箱,道:“你学医也有数千年的时间了,单论时间的话,你完全能当我的祖宗了,神界之中的奇闻异事,定然听了不少?”
琯儿心中揣测着羽月夕究竟要问她什么,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听过一些,神王是想听什么传么?”
羽月夕将手抬起来,放在琯儿的肩膀上,从奏折底下抽出了一本残破的书来,缓缓翻开,认真地看着泛黄的书页道:“有些事我觉得很是离奇,可是书上又有记载,竟然具体到了时间很人物,让人不敢怀疑,比如这一段——啊,是了,有一个父亲的儿子被神兽吃了,这个父亲便用尽自己所有的修为化成了一股专门攻击神兽的神力,杀了无数的神兽,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听羽月夕完,琯儿心中一片澄澈,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确实是神界的传,最早出现在《万物志》这一本书中,讲的就是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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