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迦亦派人前来慰问,来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少了几分老成,但是却让羽月夕觉得不出的亲切。
那少年伶牙俐齿,得头头是道,先是一阵寒暄,寒暄之后,便到了正题。
“城主挂念神王的安危,听前几有一个人强闯神王宫,差点对神王您不利,城主听之后,很是气愤,已经派出人手追查此人,定会给神王一个交代。”
那少年看着羽月夕,不紧不慢,将迦亦成了一个大大的好人。
羽月夕心底冷笑,脸上挂着笑容道:“那便有劳城主了,只是不知城主是否是那人的对手。”
少年微微愣了一愣,道:“城主派出的都是漠崖一等一的高手,不日便会有消息的,请神王放心。”
羽月夕微微点头道:“迦亦让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那少年脸色一暗,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对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便上来了一队人,人人手中都捧着一个大圆盘子,盘子中放着奇珍异宝。
“这些是城主的一点心意,城主为没能前来为神王解围感到十分愧疚,特意吩咐在下将这些送给神王。”
羽月夕一眼扫过去,发现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有拳头大的夜明珠,有一尺来长的玉佛,还有很多她并没有见过的古怪玩意儿。
“城主的好意我心领了,送这些东西,就不必了。”
“在下知道神王宫中珍宝如山,这些东西入不了神王的眼,可是还望神王收下,这是城主的一点心意。”
羽月夕冷笑一声道:“如果城主的的有心,便叫他亲自来见我。”
少年面露难色,道:“城主自从上次受了重伤之后,还没有痊愈,正在闭关疗伤,暂时不能前来,不过只要城主一出关,一定会前来看望神王的。”
“不必了。”羽月夕转过头去,对身边的侍从道,“拿笔来。”
侍从将纸笔呈了上来,羽月夕一挥而就,将写好的纸折叠起来,装进信封之中,用火漆封了口,道:“你将这封信交给迦亦。”
少年共恭恭敬敬地接过信来,揣进了怀里。
少年离去之后,烈焰问道:“要跟着他么?”
“不必。”羽月夕的脸上若有所思,她知道,不出三日,迦亦必定前来。
果然,在第三的时候,迦亦便来到了神王宫中,羽月夕设宴款待了他,全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谢神王不怪罪微臣未能护驾之罪。”
迦亦在羽月夕面前表现得毕恭毕敬,羽月夕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将军有伤在身,自然应当早日疗伤,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对了,还谢谢将军送来的礼物。”
羽月夕看着迦亦的神色,迦亦脸上挂着笑意,道:“就冲神王这句话,我便要敬神王一杯。”
着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高高举起,羽月夕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迦亦哈哈大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之后,羽月夕忽然问道:“给将军的信,想必将军已经收到了?”
迦亦心里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收到了,收到了。”
“那将军可有意见?”羽月夕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迦亦,像是在审问一般。
迦亦假装迷糊道:“信中神王的什么我有些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啊?好,那我就再告诉你一次,这次可要记好了。”
羽月夕满脸笑意,看在迦亦眼里,却是无尽的凶恶,他的心微微颤抖起来,却仍旧沉住了气。
“我在信中,漠崖城虽然隶属于神王宫的管辖,可是千百年以来,和神王宫的关系渐渐疏远起来,迦亦城主也已经疲惫了,我想收回漠崖城的军权,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羽月夕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大臣心里都抖了一抖,迦亦是何种样的人?就连先前的神王对他也毫无办法,岂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
只见迦亦不紧不慢的道:“谢神王好意,我还年轻,能为神界做很多贡献,现在交回兵权,恐怕正合了魔君的意。”
羽月夕道:“此话怎讲?”
“难道神王没有发现魔君的异常么?我听魔君的一个分身被杀死了,按理魔君早该震怒,发兵攻打神界,可是这么久过去了,魔君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
迦亦的这一席话到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坎中去了,就连羽月夕,也一直担心着魔君的动向,迦亦此刻提出来,其实就是想扰乱话题罢了。
羽月夕微微点头道:“将军得不错,那么将军的意思是军权在你手中,魔君便不敢进攻,交还到了我手里,魔君便不再畏惧了是么?”
这一句话像是一则战书一般,让迦亦进退为难,如果回答是,那便是对神王的极大不敬,可若回答不是,那便是默许了将兵权交回到神王手中。
两条路,都是行不通的,迦亦脑子飞速旋转,刹那间无数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过反叛,想过臣服,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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